唯一一个胜似亲人的朋友还被人害死了,白荨觉得自己的人生只剩下复仇了,即使未来某一天她碰上了白夫人,也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或者改变她的结局,因为这种没有感情的血缘关系对她产生不了杀伤力。
他们没再讨论这件事,掀起伤口给人看本就是痛苦的,人才无法一直停留在回忆里。但连舜似乎对她的过去很感兴趣,可能在常人看来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突然接手一个庞大的企业是有点天方夜谭,所以白荨主动说起了她抓马的经历。
“你母亲为什么要丢掉你?”连舜很迷惑,在他看来没有母亲会不爱孩子的。
她怎么知道一个恋爱脑的大脑是怎么想的,白荨现在对白夫人还是很无语,她搞不懂这个女人的心理,但她不想和外人说这些:“也许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能把亲生孩子丢到孤儿院。”连舜似乎对她的遭遇很有同感:“你恨她吗?”
“没什么感情,就谈不上爱和恨。”白荨觉得自己属于人类的那种感情好像不太充沛。“只要她别来打扰我,我也不会麻烦她。”
“你父亲还是负责的,他虽然没能找到你,但是一直在给你铺路。”
白荨的眼神黯了黯,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一直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下,这让她的人生轻松了很多,不必在泥潭里苦苦挣扎。在身后安排福克纳找她,送她读军校以更好的靠近留下的人脉,让她熟悉军火生意很容易接手,给了她最多的股权巩固她在瑞荻莫的地位,甚至给她挑好了有实权的丈夫做依靠,呃,虽然眼光不怎么样,但是不得不说,唐堰已经尽自己所能的护她周全了。
“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荨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为什么还要抛下我母亲。”白荨可以理解他肩上的责任,也能接受他的格局和大义,但是为什么和白夫人分开了呢?以他的权势,把白夫人带在身边应该也不难。
除了当事人,大概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了,连舜背着她若有所思,他们已经到了集合地,山迪叔和封羽还没回来,估计野猪很沉拖不动了,有两个人等在集合地,他们是一对兄弟,末世之前专门上山抓野味的,对狩猎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