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巴掌大的人工智能，任何按键都没有反应，封羽拿出便携电脑载入程序，结果只蹦出来了两三行代码：“……主板已经烧毁了，内部线路大概也熔了，这是运行了什么过载的程序吗？”

“那个陈教授的保险箱智能锁，她说是什么……寄生病毒？还能不能修？”白荨执着于兰斯洛特到底能不能恢复，那是这个世上仅存的还有杜比蒂气息的东西。

封羽皱眉抽了口气：“控制部的寄生病毒，只有高层有运行权限，一旦智能被寄生会损毁全部程序，过高负荷运转直至高温熔化硬件。”

“所以……修不了了？”白荨真的很难接受她所珍视的东西再一次离她而去。

“呃……也不是，我可以给它换个内芯和程序，一样可以运行的……”封羽感觉到白荨的情绪很不好。

果然，下一秒白荨劈手夺回了小机器人：“我只要原先的系统。”

封羽头疼道：“那，除非是原主人还有替换零件，也保存了程序，就能恢复到和原先一样。”

“……”

原主人都不在了，哪来的什么替换零件。白荨难过的想，她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和杜比蒂一样语气的机器人了。

“说说你，为什么帮我，为什么离开地下之城？”白荨极力的转移话题，她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也是我自己不争气。”封羽苦笑了一下，白荨其实能猜到他为什么离开，千夫所指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参加培训本来是为了筹钱给我父亲做手术的，可惜最后还是没那个胆量……地下之城已经不欢迎我了，还不如直接离开。”

“那你父亲怎么办？”

“在这里。”封羽低头，白荨才看见他怀里的两个小骨灰盒，一时语塞。

早该想到，封父不及时做手术的话，病的那么重撑不了多久，封羽没有了牵挂，自然更想离开这个从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叫上我？”不能是为了叫她当个司机吧？

“我听说杜小姐的事，就猜到您可能不太想继续待在地下之城了，加上今晚的贴子爆了出来，我才试着联系您……而且， 最开始怀疑杜小姐是无辜的帖子是我写的。”封羽看向了舷窗外黑漆漆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