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天底下会有哪个父亲在看到爱子与恶人在台上厮杀时,能在场下笑得出来的?
长安正在狂笑。
他不仅在狂笑,心中也已多了份算计。
汪小凡现在就懒洋洋地站在台子上,斜视着天上的太阳,脚尖饶有规律地拍打着地板,玩转着手里的尘尾。
灰袍人冷冰冰地道,“小道士,见了师叔,为何不拜?”
汪小凡那不屑的目光,慢慢斜至灰袍人身上,就像是在看一条路边的野狗一样。
“你?你又…唔唔哇哦!”
寒光凌厉,灰袍人已挺剑刺来,来势迅猛至极。
长剑刺穿了道服!
可道服里裹着得却不是人,而是四张写着“火” 字的道符。
长剑一入,这四个“火”字就闪烁金光。
炎光将整个台子照亮,台下的弟子们皆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炙热。
而汪小凡的人则早已退到后面,身上就只剩一件简易的睡服,上面还沾着一些油渍斑点。
“哼,我看你还剩几件能脱。”
火团中传出了灰袍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的声音…
“莫非他已逃了?”
汪小凡疑惑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剑啸,一股烧糊的焦味也已袭鼻而来。
他不由分说,挥起拂尘奋力一甩,整个人也向前跃了出去。
他感觉后背一阵热痛,回首看去,见那百般绽放的红色光点之中,一个被烧破袖子的面具男正立其中。
他的眼睛简直比他手里的剑还要冰冷,剑上亦有血花。
直到感觉到背后的热痛,才知方才的红光,原来都是自己的血。
火只烧破了灰袍人的一只衣袖,而现在,他的人简直比火光还要快。
汪小凡边退边笑,“我都闻到烤鸡翅膀味了,就让贫道来给你退退火吧!”
他将拂尘一甩,纸符就像花雨一样撒向那灰袍人的脸。
这一次,纸符都被那灰袍人的快剑斩断,但符上那蓝色的“水”字却依然发出了光亮。
“噗呲,噗呲!”
这么多的符咒汇在一起,本以为会是将人卷成粉末的洪涛巨浪,可真正出来的,却只是波澜不起的洗澡水……
“哼,倒确实是凉爽了不少!”灰袍人冷笑着,箭一般地再次杀来。
洗完澡却不办事,灰袍人显然是对这服务有些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