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此刻三个弟子已分别站在车的正前、左前、右前三个位置,手上各拽着一根从车身孔洞里伸出来的绳,慢慢悠悠地向前走着。
他三人现在神情惬意,步伐平稳,与其说是拽着绳子,倒不如说是攥着绳子。只需引个方向,这车子便会沿向自行。
这时,正前方的弟子笑道,“如此重的东西,用这车子拉起来竟毫不费力气,不愧是师叔造出来的东西,果然神妙啊。”
领头的灰袍人走在最前面,道,“我说过,这差事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难。只要肯乖乖听话,到时好处也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看来此事八成是跟骨锉师兄脱不了干系了。”长安心想。
那走在右侧的弟子又道,“话说,师叔辛辛苦苦取来这东西,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灰袍人厉声道,“不做什么,只是这东西,它本就是属于我的。”
三个弟子抿着嘴,面面相觑,看起来都有些被这灰袍人吓到了。
“本就属于他的东西?莫非是些做工精妙的机关玩意?”
“现在这四个人都已沉默,要想知道结果,只能继续跟着了。”
四人一车,也不避讳,昂首阔步地穿过赤原,走过凤坡,就好像他们正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更奇怪的是,这一路上遇到的其他弟子中,也未有人怀疑过,就连敢多看他们一眼的都没有…
直到长安跟着他们来到凤羽前的岔路口,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此处人来人往,所着衣饰更是风格各异,虽仍以身着弟子服的居多,但灰袍人在其中已绝不是什么显眼的存在。
甚至几乎每个人都带了些类似的小玩意。
栩栩可爱的木制犬、翩然飞舞的机关鸟等诸如此类的机关物品。
这其中当然也有用来拉东西的木车,只是规格和精细度都没有灰袍人的那么好罢了。
所以若不仔细去观察,这四人一车还真没什么值得惹人起疑的地方。
长安自是看得瞠目结舌,“这……这是什么情况?是骨锉师兄大发善心?还是师父已把三尊宫卖出去了?”
三年的时光不算漫长,但它能改变的东西确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