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本争辩道:“义父,我真未撒谎。他们真不是流寇,乃是正规军,而且装备极为精良。”
李克用厉声道:“胡扯!”
李克让抱拳,恭敬地说:“大哥,眼下当如何应对朝廷之问责?”
李克用把桌上的书信递给李克让,沉声道:“这个刘宣庭已在信里说得很明白,要么起兵长安,与朝廷撕破脸;要么继续上表请旨南征。”
一旁的李存璋满脸愤怒,大声道:“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跪在地上的李嗣本道:“义父,他本就是个叛主求荣的叛徒,不可信。”
李克用抬手示意他二人起来,语气稍缓,说道:“人家说的很有道理。此次若陛下把天下所有藩镇指挥权交予我,” 郭嵩韬眉头一皱,疑惑道:“嗯,什么意思?”
李克用缓缓道:“这就等于我可以借机消耗掉李可举和王审知。”
文官朱友谦思考片刻,说道:“嗯,一旦黄巢败,那天下就是朝廷和我们两家了。”
李克用点头道:“正是。所以,这个刘宣庭还是有些才华的。”
郭嵩韬问道:“可眼下我们还能征调多少兵马?”
李克用踱步于正厅内,缓缓说道:“十万铁骑尽没,虽伤元气,可未到一蹶不振之地步。把原先的兵户都征召了,再起兵二十三万,也让朝廷看看我河东之实力。”
长安的朝廷,此刻正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暗藏汹涌。正朝大殿之上,两侧竟多出了近百禁军武士。这些武士威风凛凛,直接进入议政大殿内,这般景象实乃前所未有。大臣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小心翼翼地排队,有序地进入大殿。新帝在众人的瞩目中缓缓而来,待新帝进来,大臣们纷纷行大礼。新帝一抬手,威严地说道:“平身。” 大臣们便按着既定的位置跪坐好,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