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冠轻声说道:“陛下可私下许诺朱全忠,待其平定江南功成后,封其王爵。”
新帝像是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奏章,坐直了身子问道:“那他走了,河东若对长安不利可如何是好?”
陶冠说道:“陛下也可下旨让河东调遣全部骑兵南下平叛。”
新帝皱起眉头:“河东会奉调吗?”
陶冠低声道:“陛下手握全部禁军十九万兵马,虽打黄巢可能没把握,但若是和河东拼命,他们也是有所忌惮的。”
新帝听完,眼睛一亮,起身又开始踱步。
陶冠见新帝心动了,便跟在后面小声说道:“先帝当初就是太过宽仁,才让河东日益壮大,也是太过宽仁,才让田杨钻了空子。陛下,京都不宜有太多地方军队。”
新帝微微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朱全忠十多万兵马在长安附近,这无异于怀揣利刃,难保他不起歹心。”
新帝顿了顿,接着说:“可万一朕逼迫朱全忠和李存勖去平定黄巢,二人顶不住压力而倒戈,那朕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陶冠小声说道:“此番只要陛下设法救下王审知,他手里也有十多万兵马。若朱全忠与李存勖合流,陛下可以拉拢王审知。”
新帝点头:“嗯,对,天下藩镇又何止河东有兵马,阿兄当初就是太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