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庭此刻不知道在哪捡的横刀也拿在手里,紧张的辩解说:“我哪知道他们会偷营!”
郭嵩韬愤恨的说:“唉,今日我主仆命休矣,”说完郭嵩韬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递给李存勖瞪着他严肃的说:“万军可效死命,而帅不可辱也,少帅请斟酌!”说着噗通跪地磕头,李存勖颤抖的手接过短刀声音发抖的说:“郭叔,你的意思要我自裁吗?”
郭嵩韬眼泪鼻涕都流道嘴边,带着哭泣伏地道:“是,少帅若被俘虏让我河东上下蒙羞,少帅若绝处自裁依旧是我河东军民的骄傲!”
李存勖依旧颤抖的双手怯懦的说:“郭叔,我,,”
郭嵩韬依旧伏地劝道:“少帅放心,你走之后我必随你而去,绝不苟且偷生,我河东不会有被俘的将军,”
李存勖脸色惨白:“可,郭叔,,我,,”
李振拎着长衫前摆,跨过一具具残缺的尸体脚上的鞋子沾满了鲜血摆手朝着这边小跑过来边喊:“唉,,郭老将军,郭将军,是郭嵩韬老将军吗?”
郭嵩韬闻声起身看去:“嗯,怎么是李振,他不是在楚州做太守参事吗?”
李存勖像是看到生的希望就问:“你认得此人?”
郭嵩韬一脸不理解说:“认得,潞州节度使的孙子,”
李存勖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问:“那不是我们河东死敌?”
郭嵩韬说:“是,他爷爷潞州节度使李保真当年和你父亲对战时死于两军乱阵之中。”
大唐安史之乱后,中央政府对地方的控制力大大削弱,地方藩镇势力逐渐坐大,不再完全听命于中央。当中央权威丧失,无法有效约束地方军阀时,各军阀为了自身利益便开始相互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