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去安栖观了。”
“知道了。”王爷冷淡地说了一句,拉着玉姗坐到饭桌前,“你先吃早膳,等你吃完咱们再过去。”
玉姗尴尬地直摇头,“本该一大早起来给太妃请安敬茶,都怪我贪睡,早膳就不必了,咱们快过去吧,别让太妃等着急了。”
王爷却不急不忙,“无妨,我早就跟额娘说过咱们会去得晚些,额娘不注重这些,路途遥远,饿着肚子你该难受了。”
罢了,到这个份儿上了早一会儿晚一会儿的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先用上几口。
吃过早膳,两人乘着马车来到安栖观,太妃见了她便觉得高兴,拿出自己出嫁时母家给的陪嫁手镯套在了玉姗手上,玉姗敬过茶,改了口,三人又说了许久的话,直至时辰不早了才回府去了。
京中的天气说凉就凉了,这段时日玉姗忙着接手王府的大小事宜,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夜里倒头就睡,甚至没多少时间和王爷闲聊。
果郡王偶尔会被皇上叫进宫里说话下棋,这日,刚到养心殿,就听闻太后不大好了,他陪着皇上急忙来到了寿康宫。
太后已经不吃不喝一整天了,太医齐聚在这里却是束手无策。
皇上将众人打发了出去,自己想和太后说一会儿话,可太后虚弱地睁开眼,只说了一句话:
“皇帝,你能不能放了老十四,毕竟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皇上心里闪过一丝落寞,“自小皇额娘便偏爱老十四,如今也没什么话要对儿子说吗?”
“皇上囚禁老十四,外人会说你残害手足、冷血无情。”太后转过头挣扎着想起来,却已经没了力气。
“儿子若在意这些,怕是坐不好这天下的,皇额娘不必操心这些,除了这些,皇额娘就没话要对儿子讲了吗?”
太后别过头去不肯再看他。
皇上坐了许久,说起自己小时候父皇不疼他,皇额娘也从不关心自己,太后默默听着,什么话也不肯说。
既然太后不想说,皇上也不强求,他跪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门外,皇后急忙上前将皇上扶住,“皇额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