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还望皇上不要动气,臣妾和哥哥一心为皇上考虑,皇上日理万机最是辛苦。
这些冬虫夏草不易得,听哥哥说,他找了好些人,在青海高原上寻了许久才得了这些。
原本就该孝敬皇上的,只是最近外头对哥哥颇多议论,哥哥担心皇上看到他会动怒,身为人臣,若不能为皇上分忧,反倒使皇上忧心,便是哥哥的不是。
臣妾并非有意试探皇上心意,臣妾不会做,也不敢做,还请皇上息怒。”
听完这一番解释,皇上静默了片刻,过了一会儿,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今日的饭菜味道很好,你跪在地上只顾认错,岂不浪费?
起来吧!朕只是随口一提,你跟你哥哥都很好,朕怎么会怪罪呢?只是前朝的事,你以后不要再问,朕怎么做自有打算。”
年嫔终于起身,听到皇上这么说,总算稍稍放心些了。
吃完饭,颂芝打了盆水来,里面放了些花瓣,又加了些薄荷艾叶,端到皇上面前让他净手。
皇上双手放入盆内,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气袭来,从手指传遍全身,甚是舒适。
他边擦手边问:“这个巧宗儿也是你想出来的?”
颂芝看着皇上,发现他的眼神不似平日看下人那般威严,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顿时吓得低下头去。
若是别的宫女被皇上夸奖定欢欣不已,可颂芝对年嫔一向忠诚,最看不惯手底下人在皇上面前卖弄,尤其是年轻宫女,她恨不得将她们打发到最偏远的地方去。
正想着这些,年嫔掀开门帘进来了,指了指颂芝说道:“皇上夸你呢,你还不谢恩?”
颂芝急忙谢恩,端着水盆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皇上也走了,年嫔把颂芝叫进屋里,曹贵人也来了。
她抱着温宜落座,笑着看向年嫔,打问道:“嫔妾听说今日皇上夸了好几次颂芝姑娘呢,娘娘宫里的人果真蕙质兰心,容貌才情一等一的好呢。”
说罢捂上嘴又笑了。
年嫔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又看向颂芝,眼神似是要将颂芝生吞活剥一般,不满地问道:
“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