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宫里的时疫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张廷玉来报,宫外感染的人已经好了大半,其余未痊愈的多在休养中。
“华妃此次事情办得不错,时疫一清,朕心里便踏实了。”
张廷玉皱着脸欲言又止。
“张大人还有什么事吗?”皇上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挪了挪。
张廷玉跪在地上说道:“此番时疫一事华妃娘娘的确功不可没,只是微臣听说,华妃与江氏兄弟二人治疗不分病症轻重缓急,而是谁给的银子多就先给谁治,如此那些原本已经十分严重,却能治愈的人因银钱不足生生被耽误了。”
皇上眉头渐渐升起怒意,“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廷玉一脸严肃,“千真万确,此事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皇上点了一下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廷玉原本想继续说,见皇上面色不悦便退下了。
翊坤宫里,“听说张廷玉今日在皇上面前参了本宫一笔。”
曹贵人拍打着温宜的背,说道:“那些人就爱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子,这样的事娘娘经历得还少吗?左不过说上几句,皇上不痛不痒地回几句就过去了。”
华妃皱着眉思索片刻,“周宁海,你去告诉江诚江慎二人,让他们做事收敛着些,别以为这次治疗时疫有功就可以胡作非为,若皇上存心追查起来,本宫可保不了他们。”
周宁海一只眼微眯,另外一只睁得圆溜溜,“娘娘,方才有人又递了银子进来,那这钱是收还是不收?”
华妃看着曹贵人怀里的温宜,“把他们打发走吧,告诉江家兄弟,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以后再有人来找你,不要再见了。”
周宁海收下命令,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华妃坐到位子上,眼神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