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笑道:“许是皇后娘娘诞下大阿哥之后伤了凤体,如今到底不如小主这样年轻了,再生育只怕伤身,便不想生了吧。”

甄嬛听着浣碧的猜测半信半疑,浣碧说得虽然有道理,可嫔妃们哪个不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皇后娘娘出身高门贵族,若能生个嫡子,他日入主东宫再合适不过了。

主仆两人在屋里说着话,流朱进来了,脸色闷闷不乐的。

浣碧打着趣儿,“谁惹了我家流朱?”

流朱眼神有些躲闪,“没有人惹我。”

甄嬛瞧着流朱不大对劲,正要追问时,安陵容也进来了,“姐姐这几日不出门,外面发生了许多事。”

甄嬛疑惑,“怎么了?”

“妹妹方才路过延禧宫,见许多太医出来,查问之后得知,富察贵人怀了身孕。”安陵容的脸色十分难看,宫里任何人有孕于她都无碍,偏偏这两个欺负她最多的人先后有了身孕。

甄嬛眼底略过一抹酸涩,“这下延禧宫就有两个有孕的了,还真是风水宝地。”

安陵容急忙解释,“凭她什么好地方,我只愿和姐姐作伴,即便没有子嗣,陵容也心甘情愿。”

甄嬛听出陵容迫切证明的意思,拂手笑了笑,“我不过随口一说,妹妹不用多心,若真算起来,历朝历代,哪个宫里没有诞育过子嗣,只是这些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不是咱们一味人力干预就能有的。”

安陵容意识到甄嬛没有其他意思后放松地笑了。

甄嬛和浣碧都不止一次地开解过安陵容,希望她做事多顾着自己些,不必为别人随口一句话多费心思,可她自小便是这样的性子,如今虽有意避免,却始终难以做到不多想。

时日久了,甄嬛和浣碧也不再劝说,平时说话多注意着些就是了。

春日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了,甄嬛一直在追查当时刘畚的事情有没有旁的证人或是证据,好为眉姐姐洗清冤屈。

这一日,甄家来信,说有人在京郊发现了刘畚的妻儿,正混在逃亡的人里。

浣碧站在一旁听甄嬛念着信儿,高兴不已。“父亲说刘畚的妻儿已经被扣下了,只是他们感染了时疫,如今昏睡不醒。”

还没来得及高兴,甄嬛心里有一种希望破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