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哥,你是接我家的。那好,现在外面下的雨太大了,等着吧,背背雨,等雨一会雨下的小了咱就走。哎呀,那就剩下俺兄弟媳妇了?你们还有接人的吗?”武军大娘问道。
“啊,还有我呢,我还没接到嘞。”一个岁数大的人说道。
“那儿,叫你大哥,还是大叔,你没接到,你接的人姓啥叫啥呀?”俺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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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啥,你叫我大哥吧,我不比他俩大不多少,我长得老型。我接的人姓马,叫马学言。”
“哦,你接的是马学言家,那马学言就是俺孩子他爹,那你接的就是我家了,大哥。”俺娘说道。
“是你,那好啊,这回真接到你们了,俺家那儿她,俺家你大嫂在家还等着呢,饭都做好了,就等着你们来吃呢。刚才,我没接着。她还埋怨我呢,说我咋这么孬啊,怂蛋包,连接个人都接不到。那这回拖了,咱们走吧。”老大哥说着,用手比划着,给大家都说笑了。
“啊,大哥,这回你算是接到了啊,你回去,就不是孬人怂蛋包了。”房子主人笑着说道。
“不是怂蛋包了。老李,我们走了。谢谢你呀,你让我们的客人在你家背雨呀。”老大哥说着笑着。大家说着就要往外走。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淅沥下着。
“哎,大嫂,来,你们俩,谁,还帮着我用这湿被把俺这孩子给包上,捆上,让我背着。”俺娘喊道。
“包上,捆上,大湿被呀。”学强大娘说道。
“大命人呀,这三孩子呀。”武军媳妇帮着抱着说道。
“那咋整,老天爷吗?下大雨呀,就知道下呀?不知道可怜穷人吗?”娘说道。
大家说着就离开了,各有主人领着走了。那个来接俺的人领着俺们向西走。说道:“这回涨水涨得够大的了。”
“啊,下雨下的,要是没这几场大雨,也涨不了这么快。”娘回答道。
“黄河就是这样,春天涨一茬水,夏天涨一茬水,秋天又来一茬水。国家说治理,也不好治理呀。”
“啊,国家要治理,得钱呀。国家现在刚成立几年,哪来的钱呀?”俺娘说道。
“哎,弟妹,到了,这就是我家。”领着我们的人说着就开大门。开了大门叫俺娘进。门槛高啊,俺二哥迈没迈过去。那来接俺的人回头就来抱俺二哥,俺娘看到说道:“不用不用,大哥,叫俺孩子自己走。”
来接俺的人弯腰,俩手一掐俺二哥的尕酒窝,往上一提门槛子过去了。
“你大爷抱你,快谢谢你大爷。”俺娘喊着说道。
“谢啥?这小孩子几岁了,也跟着大人走十几里路,老天爷还下着雨,这身上的衣裳都淋湿了。
“哎,孩子他娘,你出来呀,接的客人来了。”主人喊道。
“哎,来了。来了。”随着声音,从堂屋飞快地跑出来一个人来。看上去,花白头发,腰里系着围裙,手里还拎着个烧火棍。人跑过来,到俺娘跟前,立马扔下烧火棍,俩手急忙往围裙上腰上蹭了几下,就来接俺娘身上背的我。嘴里还说着,我就说吗,你们快到了。
“不用,不用,大嫂,孩子包的被湿。这被都叫道上下的几阵子雨浇透了。这雨水可别粘你身上了,粘你身上你的衣裳就湿了。”俺娘说道。
“不用,不用啥,粘上,粘湿了,怕啥?那再晾呗。”她说着,就扯住了俺二哥的手。他又说道:“刚才,我坐在屋里都想了,你们这天来,那制定叫雨浇透了。浇透了,那没事儿,咱进屋,进堂屋。看看,你们来带啥衣裳没有?有就换上,没有,我就给你们找俺家的衣裳去。我穿的衣裳,我约莫着你穿也能中。还有孩子,衣裳都叫雨给浇湿了,也得换。”女主人说着,领着俺娘来到了堂屋。
堂屋,很干净,很清洁,一些东西摆设的也很好。不说富丽堂皇,也是很有样子。主人叫俺娘坐凳子上。俺娘赶紧说:不,不不不。俺娘觉得自己身上湿,坐下不好。
“不坐就吧了,那么的,弟妹,咱们上西屋。西屋我给你们腾出来了,昨个魏湾政府派人来告诉,说你们马楼和后张庄还有李庄那边都涨水了,你们要跑水来,那我就给你们开始倒出这屋子了。俺家多余的床没有,我叫俺家他找棍子板子现给你们搭的这床铺。”
主人说着就领着俺娘,来到了西屋。进了西屋说道:“弟妹你看看吧,这屋虽说不好,可你们临时住着也中,方便。弟妹,你不说你穿的衣裳叫雨淋湿吗?那你就在这屋换换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