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请客当然要赞美,这是礼数。
“哪里哪里!说真的,平常下围棋你是不是都让着我?”老丁觉得苏子农围棋棋艺手段高明,自己恐怕不是他对手,却往往每次都能赢上一两局。
“让着你?下棋哪有让的,我只是一时不小心让你捡了便宜,却不是心甘情愿输给你。”苏子农解释说。
“好,不管是不是让,来,我敬你一杯。”老丁把杯子举得高高的,兴致甚浓。
“苏公子啊,你来到天齐山也这么久了。老夫想要多嘴问你一句,你是真的为了与小姐成亲,还是想加入天齐山宗门?”酒喝到一半,冷不防老丁问道。
“两样都想啊!”苏子农也不遮掩,“来之前没有见过小姐,只想着通过成亲之事能加入天齐山大宗门,结束我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寻找一份安稳。”
“来了之后觉得娇娇姑娘美貌聪明,为人善良,值得托付终身。因此发觉与她结成夫妻也是不错。”
“对了丁叔,你为什么会留在天齐山?做账房哪里没得做?何况你说这里的财力不足,做账房辛苦。”
“刚开始那会也是为了避难进了天齐山,仇人便不敢轻易找上门来,寻求一份安稳,这点与苏公子无异。后来十年前知道仇家已经被别人杀了,我也不想再动来动去,便一直留在这里,年纪大了,再做多五年便告老还乡。”老丁感叹道。
“想来这里财力不好,你在这里辛苦多年,告老还乡也得不到多少退休工钱。到时候你跟我说,我送你一百亩地、两间商铺。”苏子农出手大方,在这天齐山与他谈得来的便是这老丁一人。
“这如何使得,无功不受禄呀?”老丁摇头摆手,不好意思接受。
“什么无功不受禄,那你就帮我管理商铺、地产,无聊时候便去收收租也不会太辛苦劳累,收了之后咱俩分了。”苏子农说道。
听到此处,老丁忽然老泪纵横哭了起来。苏子农连连劝他也劝不听,只好任由他足足哭了一刻钟。
“我来天齐山这么久,二十年从来没有人像你待我这么好,因此感怀。”老丁擦了一把眼泪鼻涕。
只见他默默叹了口气,想来想去下定决心说道:“苏公子,你来此地也四个月有多了。我看你为人善良,真的于心不忍,忍不住要告诉你……”
“哦,丁叔叔要告诉我什么事情,怎么搞得如此严肃?不妨直说!”苏子农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