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内果然也很整洁,并没有翻乱的痕迹。地上则因为走的人多了,纷纷杂杂的脚印已经分不清是谁。
“事发之前是否有人留意过门窗?都是关紧的么?”苏子农仔仔细细地检查门窗内外,并且询问管家。
“这个倒是没有特别留意,只是后来发现公子闭门一天不出,老爷才破门而入发现凶案。当时门窗确实是内锁的。”管家挠了挠头。
“管家,你能把张庄主请过来么?”苏子农已细细观察了两刻钟。
那管家点头,脚步匆匆去请庄主张天楚。
“有何发现?”黄承河睁大眼睛甚是好奇。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是有些异常,想要确认。”苏子农暂时不想透露太多。
张天楚五十来岁,长得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国字脸孔,穿一身黑衣,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哀伤,却依然彬彬有礼。
黄承河伸手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苏子农,他为人聪明,所以我请来帮忙查看一番,看能不能帮上忙。”
“承河过誉,咱们客气话不必说。事发之后,这房内没人动过么?”苏子农侧着脸。
“没有。门外两个家丁都是值得信任之人。”张天楚声音略显沙哑,却十分笃定。
“书桌上的八个血字,能发现什么?”苏子农指着那张红木书桌。
“没有什么发现。”张天楚摇了摇头,“字迹苍劲有力,却是黄氏字体草书,会写这种字体之人多如牛毛,恐无指向。”
“张老爷请过来一看。”苏子农指着书桌正对的中间大窗旁边地板。
此处地上有些许细碎粉末,像是物品烧过的灰烬。
“此处我也发现了,只是无法确认是何物。或是点了蚊香或者檀香之类的,却并无香棒。只因没有联想到与凶案有何关系,便没有再去细想。”张天楚叹了口气。
“里里外外我均查看过,只发现两处异常,此灰便是其一。暂时不能确定跟凶案有关,需要确认。府中有无丝带一类的物品?另外附近有无善使火功之类纯阳真气的修士?”苏子农连连问道。
“丝带易寻,库房当有。至于修炼火功之士,我有一好友是火神派的人,此刻正在山庄作客。”张天楚回应道。
“麻烦请来,并将丝带拿来,再带一点点火油。”苏子农吩咐道。
张天楚不明所以,但看在黄承河的面上便照做了,不一会儿带来了一个身材矮小却声若洪钟、红光满脸的白衣老者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