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樱洁跑去问夫子:“大师兄,为何依然不见醒?”
夫子说:“赵文洛,原本是杭州一个员外儿子,家境殷实,可是因为父亲,经商得罪权贵,被诬告通番卖国,自己被问斩,抄没家产,和母亲流浪杭州街头,差点饿死,我从边上路过,把他接到江湖学堂里,可他母亲为了他可以活下,把最后一块烧饼留给她,自己活活饿死在街头。”
袁樱洁听到这件事后,说:“也就是说大师兄,现在不是醒不了,而是身陷梦境不自拔,不愿意醒过来。”
夫子说:“这孩子特别懂礼数,但是内心痛苦,待人却总是过于虚伪,其实内心深处太痛,不敢面对你的深情。”
袁樱洁说:“夫子,你瞎说胡话,我与师兄并无感情。”
夫子笑了笑说:“假若没有感情,为何你比其他十一位师兄妹更在乎赵文洛生死。去吧,遵从你的内心,呼唤赵文洛,帮他战胜自己心魔,才能真正醒过来。”
袁樱洁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对赵文洛喜爱,不是师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两者最大区别,前者更多是照顾与爱护,而后者多了占有欲。
袁樱洁走到房内,用手绢擦拭着额头汗珠,然后对赵文洛说:“大师哥,我们在等醒过来。我知道你此刻活在你的梦魇中,但是我们师兄弟十二人何尝不是你的家人呢?”
赵文洛此刻眼前,一阵混黑,看见一块烧饼在眼前晃来晃去,然后喊了声:“娘。”眼角流下了两行热泪。
袁樱洁用手绢擦了热泪,然后轻声安慰道:“文洛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赵文洛侧着身子,用牵着温暖玉手,然后说:“文洛不怕,只要娘在身边。”
袁樱洁不觉莞尔,看着脆弱的赵文洛,如天真活泼小孩依偎在自己身旁,有点哭笑不得感觉。
赵文洛在睡梦中,已经开口喝东西,这样帮助他早日苏醒。这种半睡半醒状态也不知道维持多久,而且意识里似乎一个甜美梦境,不愿意醒来。
袁樱洁本打算起身吃东西,被赵文洛死死地攥住,动弹不得,只能好言相劝,让自己在旁边吃口饭,这才放手。一听不到袁樱洁声音,就会十分恐惧,在那说梦话,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