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金银粮食,加上割让的土地,臣就不相信,这般巨大的利益下,他们会不接受!”
王术跪在金銮殿雕龙画珠一尘不染的地砖上,转过头来怒视郑安禄,眼球布满血丝,愤恨到极点。
歇斯底里大吼。
“贼子,你这是祸国殃民,纵容外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将会给大黔埋下祸端,带来极大的灾难!”
“陛下,万万不可给景国恶贼金银粮食,更不可割让土地,陛下三思啊!”
“够了!”
康庆帝一声大喊。
“王术啊王术,你死性不改,当朕说的话是放屁吗?”
“你已无权议事,还在大殿之上叫什么叫,你是想告老还乡,还是要朕将你赐死?”
随着康庆帝话音刚落,大殿里只有他话的回音,回音过后,一片静得可怕。
康庆帝气得又在喘气,郭大伴从后面像只胆小的老鼠钻出来,壮着胆子为康庆帝梳胸顺气。
众朝臣又是大气不敢出,王术气得拳头握得咯咯响,郑安禄看着他道。
“王大人,你身为文官之首,却做不好榜样,如此暴躁易怒,行事武断不稳,怎可当大事!”
“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担大事者,必须学会忍让!”
“我们都能忍下景国带来的屈辱,你怎么就忍不得呢?”
后面议和派的大臣跟着附和。
“郑大人说的对,只要不发生战争,就是大黔最大的幸运!”
“忍辱负重,需要莫大的耐心,是一般人不能做到的!”
“补偿就补偿,只要他们能接受,有什么比太平更重要,要说祸国殃民,发生战争才是真正的祸国殃民!”
开战派这边也不甘示弱,纷纷说道。
“矮子贼已侵占瓦岗和桑榆,他们在我们国门口虎视眈眈,这时候,你们还心存侥幸!”
“割地补偿此乃大忌,这等于在家门口养了一只狼,近在咫尺,哪天我们不注意,会被其咬死的!”
“是啊,万万不可割地,依我看,一个子都不能给他们,他们掠夺烧杀,生灵涂炭,应该让他们赔我们才对!”
“说得对,损失的是我们,他们就是强盗,凭什么我们受了伤害还要补偿他们!”
“欺人太甚,还跟这伙强盗讲什么客气,干就完了!”
一时间,两派人又闹哄哄吵起来。
康庆帝指着开战派叫得最凶的几个大臣怒道。
“你们也想被免去议事权吗?也要朕对你们……”
他气喘得厉害,话说到一半就张着嘴吸气。
郭大伴边给他梳胸边大骂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