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斐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莫非你以为,我会连这点小事都察觉不到?”

胡亥苦笑着点头:“原来如此,公子早已知晓此事。”

他接着解释:“公子,我也觉得此事蹊跷,只是并未发现有何异样,还请公子明示。”

赢斐然淡然一笑:“其实很简单,你对眼前之事必是满腹疑问。但我告诉你,你暗中那些小动作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劝你别再白费心思。”

他语气陡然严厉:“倘若我发现有人对朱占泽下手,必将严惩不贷。”

言罢,赢斐然起身朝外走去。胡亥望着他的背影,全身无力瘫坐在地。有些事,他一直想做,总盼着能有个结果。然而此刻,一切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

赢斐然走出门,王中紧跟其后。他问:“府中的情况你们都掌握清楚了吗?”

章邯答道:“公子放心,已按您的指示布好人手。”

赢斐然满意地点点头。此行目的并非闲聊,而是要彻底查探府中情况。他知道,李斯很可能很快就将赶来。听闻他秘密见过胡亥,李斯必定按捺不住。在这样的情况下,李斯有所行动实属正常。赢斐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杀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激起他强烈的不满。这一次,他决意要置李斯等人于死地。

之前不杀李斯等人,是为了引出背后更大的对手。相比那些暗中勾结的秦国贵族,李斯这类人在明处,反而更好对付。另一边,得知赢斐然拜访过胡亥,李斯急匆匆赶到。

“你没事吧?”李斯关切地问胡亥。

胡亥抬头看他,语气惶恐:“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了。”

李斯安慰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做的事天衣无缝。”

胡亥疯狂地摇头:“不,他无所不知,他盯着我,盯着我们所有人。”

看着近乎疯狂的胡亥,李斯心中一阵无奈。显然,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之前,他一直以为赢斐然并无威胁,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环顾四周,询问:“他是独自来的?”

管家立刻回应:“启禀丞相,公子并非独自前来,还带了不少人马。”

李斯疑惑道:“带这么多人?我记得以前他来这儿从不多带人。”

管家回忆片刻,肯定道:“的确如此,以前公子从未带过这么多随从。”

管家又问:“这其中有何问题吗?”

李斯摇头,此刻他也无法确定是否有问题。况且,面对陷入疯狂的胡亥,其他问题似乎都不重要了。

“罢了,既然如此,我还是先回去吧。”李斯转身离去。

待李斯走后,胡亥皱眉道:“他以为他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简直可笑。”

管家长叹一声:“太子殿下,不论如何,当前最重要的是查明赢斐然究竟意欲何为。”

胡亥抬头,一脸困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随即详述自己的分析,眼下局势确实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若要揣摩赢斐然的真实意图,是否存心将他们逼入绝境,那唯有深入探究,总不能一直藏身此处坐视不理。此刻,尽管胡亥眼神中满载千丝万缕的迟疑,但理智告诉他,如要摆脱眼前困境,按管家所提方案行事实乃唯一出路。与此同时,嬴政得知赢斐然已去面见胡亥,不禁满脸困惑,向他询问:“胡亥那边有何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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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斐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答道:“父王,我认为弟弟心底清楚自己的地位。那些误入歧途之举,多半源于受奸佞蒙蔽。只要适当引导,我相信胡亥未来定能步入正轨。”

嬴政听罢,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质疑:“即便我能猜到你此刻心中所思,但他暗中所为,绝非轻易就能宽恕之事。无需我多言,将来你自己也会明白。”赢斐然眼底掠过一丝无奈,既然嬴政对此事已深信不疑,他也无力回天,只好应声道:“父王,儿臣明白了。”

赢政不再多言,毕竟有些事赢斐然自有能力处理,他不必插手干预。然而,不少人开始密切关注胡亥的态度,毕竟赢斐然的举动无疑对胡亥构成巨大压力。若胡亥欲借此机会反击,倒也在情理之中。众人好奇,胡亥会如何应对赢斐然的步步紧逼。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人们惊讶地发现胡亥竟毫无动静,仿佛对赢斐然的行动毫不在意。有人猜测赢斐然率人闯入胡亥府邸,旨在摸清其底细,然而至今未见胡亥因此感到威胁。这一反常现象,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按照胡亥的性格,理应有所行动才是,为何至今仍保持沉默,似乎对眼前局势颇为畏惧?

李斯听闻探子回报,胡亥依然毫无动作,甚至连房门都极少迈出,不禁微微蹙眉,心中充满困惑。以他对胡亥的了解,即使面临当前困境,也不至于如此消沉。然而事实并非如他所料,他愈发忧虑:倘若赢斐然真的将胡亥彻底击垮,局面将变得复杂难测。

管家看出了李斯的心思,劝道:“大人,此事不必过于忧虑,即便胡亥真有问题,我们尚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