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的几位胥佐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皆是一个疑问:这人还是那个谦恭知礼,乐学思进的云安世子吗?
一名胥佐上前拱手:“圣上口谕,春猎将近,云安世子虽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让人疼惜。但作为一介儿郎,又是云安侯府未来的柱梁,该撑的门脸是一点不能丢。不要因为一点打击就疏懒懈怠,不知发奋进取,该是要拾起志气,重振往日风采。”
“所以呢?”宗寥满不在意。
胥佐语噎。
宗家世子身死殓棺,后又被奕王一吻回魂的事人尽皆知,后又听得她不再骑马只能乘车的言论,不明真相的人只当她筋骨受损,需要慢慢养回来,却是没谁能想到,这云安世子伤后不仅是身子弱,脑子也不比往日灵活。
云安侯征战在外,这一府上下属她最大,没个管得了她的人,难怪皇帝会对她的事格外上心。
胥佐沉了口气,缓缓道:“所以我等领了圣命,就需履行职责,将宗世子落下的功课给您补上。
前几次来您都称身子抱恙不能出门,我等也不为难,但看今日世子行动起来步步生风,想是大好了,既已出行无碍,这便去取了书箱随我等返学吧。”
胥佐说完让出一条道来。
宗寥道:“今日不行。昨日收到懿旨,一大早的就起来沐浴更衣,眼下正是要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各位若得空,可入府小坐片刻,饮盏茶。待我向皇后娘娘请了安马上就回来,到时即随你们一同回学院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