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微微欠身，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有礼：

“不好意思大姐，我想打听个人，不知您怎么称呼？”

“叫我王姐就行，我是帝都李家的佣人。这老宅已经没人住了，我也就是偶尔过来打扫打扫。先生，你打听的是李家的事吗？”

王姐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沈怀的表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线索。

沈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王姐，我想打听的是李家的大小姐李沉鱼。”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王姐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边思索着一边问道：

“那不知先生是？打听大小姐做什么？”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考虑是否要透露更多的信息。

沈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急切，他连忙说道：

“是这样，我刚回来，是你家大小姐的一位故人，差不多二十年没见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见见她。”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害怕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王姐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

“唉……这样啊。说起来，我们家大小姐也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被老爷赶出了李家。”

“不过最近听说大小姐已经去世了，为了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真不值得。”

沈怀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什么！你说她……她去世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王姐看着沈怀的反应，心中也有些不忍，她轻声说道：

“据说，大小姐离开李家之后改了名字，我们大管家福伯也是近期得到的消息，好像是在海城那边，一直过得挺艰难，后来就病逝了。”

沈怀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说道：“不好意思王姐，那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缓缓离去。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沉鱼……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