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舒婷背着小挎包,穿着一件浅绿色外套,踩着一双黑色粗跟小高跟,袅娜苗条,比先前在镇子上洋气得多,走了过来:
“邢哥你来找白梨吗?”
邢烈眉心一蹙:“你怎么在江城?”
白舒婷笑了笑:“我这不马上要毕业了吗,面临分配,来江城的学校看看,听说表妹来了江城,还在这里读书,就来看看她。没想到正巧碰上了你。”
又含情脉脉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伟岸俊挺,英姿勃发,比起在镇子上的那个打扮落拓的糙汉,更有风范了。
想到这里,她更加不甘心。
她当然知道,白梨被他带来江城后,已经进了邢家。
现在还被他送进了江城最好的高中之一。
这样的生活,原本可能是属于她的。
却被白梨就这么抢走了。
邢烈讥讽:“你消息还挺灵通。”
白舒婷轻柔了声音:“我知道邢哥还惦记着我上次的错,可都过了这么久了,邢哥还记着么?我和白梨终归是姐妹,你也是我表妹夫。我马上可能会分到江城,到时还会在这里安家落户,总是要打照面的……亲戚一场,总不可能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吧?”
邢烈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她两次三番地指使刘光明去侵犯白梨。
要不是白梨拦着,要不是离开部队后懂得收敛了,依他以前的脾气,直接拧碎她的脖子都有可能。
白舒婷脸色一窘:“……”
邢烈指了指马路对边的公交站:“别让我再看见你来骚扰她。”
白舒婷脸色更难看了。
都过了这么久,她以为邢烈对自己态度不会那么恶劣了。
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准是白梨那贱人又在他耳边煽风点火过!
一想到要不是白梨坏了好事,此刻站在他身边的可能是自己,白舒婷恨得牙痒痒,委屈说:
“我知道我们全家亏欠了白梨,可我弟弟坐牢,我爸妈在外面避难,当我不知道和白梨有关系吗?我家里的房子也被她要回去了,我奶奶现在只能跑去和姑姑挤一起,成天受气。该还的,我们都还了,还要我怎么样?她为什么还要在你面前诋毁我?”
邢烈唇边凉意蔓延,走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