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婷看一眼她手里的破玻璃瓶,不做声了。
白梨见邵莹莹还不道歉,握起她的马尾辫,沿着橡皮筋,用玻璃瓶破损如刀的那一端割下去。
一大束马尾,‘刺啦’一声,断了。
“还不道歉?”
邵莹莹惊呆了,再顾不得别的,杀猪似的挣扎起来:
“我的头发——你个不要脸的小三崽子!竟敢碰我的头发……我跟你拼了!放了我……”
白梨稳稳骑在她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又用玻璃瓶重新抵住她的脸:
“道歉!否则就不止是头发了!”
粗糙坚硬的触感再次袭来。
邵莹莹一个冷战,只能咬牙恨恨: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瓶子往皮肤下按了一按。
邵莹莹只能哭丧着脸:“……我不该随便说你,也不该说你妈。请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
“以后看见我就滚远点,再听你嘴臭,别怪我素质又低给你看。”
邵莹莹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却只能含恨点头。
白梨又拍拍她脸,邪恶地说:“可别回去告状哦,你也晓得,你可是根正苗红的中专生, 我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没牵没挂,发起疯来,保不齐跑到你学校去骚扰你。”
邵莹莹一个寒战,眼神挫败。
白梨站起身,又瞥一眼白舒婷:
“还有,说我没读书?我没继续念书,那是因为机会让给了别人,只可惜,那人的水平,也只能读个中专。”
白舒婷脸涨红。
邵莹莹看一眼地上乱七八糟的马尾辫,气得不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了。
白舒婷看一眼白梨,追了上去。
白梨心里一口恶气舒了,畅快得很。
前世,她一直忍着白舒婷把邵莹莹当做枪使,对自己尖酸刻薄,冷嘲热讽。
总觉得任何事,忍忍就算了。
这一忍,忍出一身病。
现在才知道,忍有时是没用的。
干就完了!
对付这种人,恶人就须用恶人磨!
她转身离开。
却没回白家。
而是朝镇子的一家中药铺子走去,然后,在门口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