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在半空中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未及眨眼就消逝了。
“清玦!”
余清玦回过头,就见燕容珏一脸焦急地朝自己小跑过来。
“清玦,你还好吗?你在想什么?我刚刚叫了你两遍你都没应我。”
燕容珏说着,上下左右查看了他一遍,并未见什么打斗的痕迹。
“我没事。只是忽然双肩一松,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余清玦浅笑着回应。
看燕容珏急得鼻尖微微冒汗,遂开玩笑似的用食指勾了勾她的鼻尖:
“从今往后,我可就带着我的全部身家来投奔你了,你可要好好收留我。”
一向喜欢调侃的燕容珏这次却没有打趣回去,只是无比坚定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字字真诚:
“不是收留,是给你一个家。清玦,无论世事如何,无论身边的人或聚或散,你都还有我。”
。
此后几天,墨都的军队终是在一位沙场经验丰富的将领带领下,北上支援岭州去了。
陆怀虞还亲自下了罪己诏,向百姓陈述了自己的过错,并诚恳道歉。
民愤平息下去了,但余丞相辞官追随燕国女帝而去的消息,却传遍了大街小巷。
劲爆程度不亚于高甸又踏着铁骑打来了。
一时间,许多百姓聚集到丞相府门口,哭爹喊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挽留他不要走。
有的人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地叹息道:“咱家丞相怎能和那女帝跑了呢?哎呀,他居然要跑了。”
那神情就像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有的人手挎篮子,篮子里装着鸡蛋和大饼,送到府门口的守卫手上,像是老母亲送别远游的孩儿一般:
“余丞相他有自己的想法,俺们呐没法强求。大燕距离这里太远啦,还希望你们将这些吃的送给丞相,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啦。”
有些小姑娘虽然满眼不舍,却仍捧着晨间山野中刚采集来的野花儿,珍重地递给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