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珏站在曾如柳几步开外,侧眼冷冷望着她,没有动作。
她寻思这父女俩今日是不是哪根筋抽了,先是老不死的来自己跟前讨揍,后是小的在自己面前装好人。
她可忘不了面前这人上次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悦余清玦,想嫁给他。
“曾姑娘莫不是在可怜我?想施舍我?”燕容珏上前一步,挑眉不屑道。
曾如柳紧了紧手中的食盒,弯腰放在燕容珏脚边,认真道:“余丞相是我自幼倾心之人,我不想他出事。他既然如此看重你,我也不希望你不好,从而让他伤心。”
“哼,”燕容珏瞬间被气笑了,眼底越发深邃,“看样子,姑娘对我的男人情根深种呐。”
一句“我的男人”似是刺中了她,曾如柳定定地望着燕容珏,一字一句道:
“他上次虽拒绝了我,但我对他的情谊不假。这些年他每次出征,我都跑去城门口目送他远去。他每次得胜归来,我和所有墨都的贵女一样,都站在皇宫门口,把准备好的花枝和香囊掷给他。
有一次我清楚地记得他收下了我的香囊,还对我颔首微笑。我不信他对我一点心动都没有。”
曾如柳又走近一步,毫不怯懦地望着燕容珏,道:
“女帝陛下,若论时间,你不过是后来者而已。若余丞相没有在战场遇到了你,他迟早会择一温婉贤淑的女子成亲,而我无论家世、容貌、品性,都足以与他相配。他也不至于清清白白一个人要做你后宫中的一员!”
燕容珏一双凤目中暗流涌动,目光越来越深沉,半晌,蓦地一笑,笑意未及眼底:
“曾姑娘莫不是心有不甘找我发泄来了?他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你,你非要把自己剖开跟我比一比几斤几两吗?那我告诉你,给你八百年你仍然只能做个深闺怨女!”
说完燕容珏反手就扣住曾如柳的脖子,让她动弹不得,凑在她耳边,语调略凉:“这世上,不是什么都讲究先来后到的。不该妄想的别妄想。”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曾如柳话音刚落,脖颈上瞬间遭到一重击,整个人就昏迷瘫倒了下去。
房间门再次打开时,“曾如柳”从容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