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原地咂舌许久,竹昔干脆蒙了他的眼睛将他拽走了。
帐篷中一时只剩下两人,还有两人隔着胸腔清晰可闻的心跳声。
“你......”余清玦许久没被燕容珏这么抱过,从恍惚中回过神后只觉不可思议。
他很纳闷,明明半个时辰前开口就和自己谈人情利益的人,眼下竟坚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你,再说一遍。”余清玦的呼吸加重了许多。
“我,喜,欢,你。”燕容珏又重复了一遍,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不确定你对我的态度,一直以为你只把我当做朋友,或者是联盟的工具。所以才让不轨之人钻了空子,才有了后面的误会。”
“对不起......”燕容珏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还有阵阵心跳。
忽地想到什么,她直起身子,面露不忍地看向余清玦的左胸处,眼中再次蓄满泪水,嗫嚅道:
“可以给我看看你......心口上的伤吗?剜心取血,那般凶险的做法,你为何......那么傻?”
余清玦瞬间明白过来,原是竹昔告诉了她自己冒险救她一事,难怪......
以她的性情,怎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说出来的未必是真话。她恐怕都不理解什么是喜欢,只是安慰自己的痴心付出罢了。
余清玦刚融化的脸色又冷了下去,他握住燕容珏的手臂,拉开了她,自己则退后一步。
“女帝陛下既已知晓,便当我傻吧。你也无须愧疚。万事自有因果,这一次,就当是封州战役我的失察对你和梁斐将军的补偿。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
“各走各路?”燕容珏睁大了双眼,睫毛颤动着,“你不接受我的喜欢?”
余清玦错开与她的视线,看向一处角落,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