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纪星回一脸疑惑地低头看向留影石中的画面，俨然就是方才在仙宫中既非白和人神交涉的过程，尤其是那句不找她和纪族的麻烦说得清清楚楚。

既非白看她这还没出状况外的模样，轻笑一声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玄清人俊心善，简直是人族之光？”

纪星回很无辜地笑了笑，道：“我倒也没师父你说的这么小白兔。”

真善美的人哪能坐得稳人族领袖的位置。

只是这个人神，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完全看不出来，去之前就算有则灵和既非白，可她心跳还是有些惶恐，只是等看到人神时，那颗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下来。

早在之前她就听则灵说过——人神玄清，人面兽心，笑得越真，杀得越狠。

若非如此，她对人神的第一印象定然非常好。

“离这厮远点就是，很有表演天赋的人。”则灵道，“我们杀人就杀了，你见过有哪个修士杀了人，别人办葬礼时，还去跟着死者亲属一起唱安魂曲的？”

“......”纪星回沉默了两息，用力点了几下头，道，“我会谨记在心的。”

我勒个表演型人格，笑面虎中虎啊这是！

等留影石中的内容传出去后，没多久仙宫中的玄清就已得知，终日镶嵌在脸上的笑，待下面的人全部散去后，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随后发红的手缓缓松开，低声轻语道：“纪星回是吧？我会让你和纪族再一次从仙域消失的。”

事情全部安排下去后，则灵才问纪星回：

“你不是炼化地尊中期道体了吗？怎么才散尊中期？”

她都到了地尊中期，难道纪星回选择了散尊中期道体炼化？

那地尊的要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