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你阿翁的马都受惊了,还不快来救我?"王娴强忍笑意,挥鞭催马:"阿翁,我来救你了!"
悍夫等二百亲兵也赶紧策马追赶。"侯爷,小心啊!" "前面的人让开,别被受惊的马撞到!" "闲杂人等速退,小心马匹!"
听到身后的惊呼声,涕泪交加的儒生们本能回头,却看到两百多名骑兵正朝他们的方向冲锋。淳于越震惊地喊道:"通武侯,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竟敢在咸阳城内冲击大儒?"
王贲慌乱地喊叫:"我的马受惊了,你们快闪开!"淳于越愤怒不已:"通武侯,你不要以为世上人都傻子!你的马受惊了?谁信呢!"
你可是战无不胜的大秦通武侯,从未落败。
七十万大军皆服于你的统御之下,难道还驾驭不了区区一匹马?可惜的是,秀才遇见兵,有理也难明。况且王贲根本没有给淳于越辩论的机会!
望着那冲锋而来的高骏战马,以及马背上充满杀气的骑士,儒生们顿时陷入混乱。“让开!快让开!”
“快跑,别挡我的路!快闪开!”“啊!别推我!”
火堆旁,阎乐轻蔑地摇头,看着儒生们惊慌失措的场景。“这里有一万多儒生,而通武侯仅带了两百骑兵。”
“即便真有战斗,只需一千儒生列阵就能抵挡这二百骑兵的冲击。”“更何况武成侯只是马受惊罢了,他不可能带领两百骑兵大肆 !”“即便儒生体质较弱,牺牲两三个人也能阻挡通武侯。”“可如今……”
看着为了生存而相互推搡、争斗,甚至已经出现暴力冲突的场面,阎乐无奈地叹息。“今晚因混乱而丧命的儒生,岂止数十人?”
通武侯,你是要脸还是要?
“那些所谓的博学之士,不过是空谈罢了。”
嬴政淡淡道:“儒家思想虽有可取之处,不然陛下不会焚烧‘三礼’,而会连《论语》也付之一炬。”“儒家中确有热血之人。”
“但遗憾的是,聚集在这里的大多是鲁国儒生。”“而鲁儒,简直是儒家中的渣滓!”
面对同胞,鲁儒毫不留情。无论是秦始皇、刘邦这样的权臣,还是李白这样的天才,都曾被鲁儒当面羞辱。然而对外,鲁儒的态度却异常友善。
三十年前,鲁儒游说鲁王向齐国屈服;两年后,又说服齐王向秦国投诚。未来,鲁儒还将劝说更多效忠的对象向敌国投降,甚至主动向敌国君主呈递降书。这样的废物,早该寿终正寝!
阎乐放声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们算是替儒家清理了一些渣滓。”“儒家应该感谢我们的‘恩惠’。”嬴政笑道:“儒家的谢意稍后再提。”“现在,我们该撤退了。”阎乐惊讶道:“撤退?”
“为何要撤?”
然而,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阎乐的脸上流露出惊恐。“难道通武侯不怕陛下怪罪么?”然而,他没有得到嬴政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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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阎乐只见嬴政已带着亲卫离开。“王侍郎,请留步!”
在街道的另一端,两百零二匹战马并行疾驰,像一张网般向儒生们逼近。孙旭望着只有二十多丈远的马队,心中充满绝望。
“通武侯,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尽管儒生们推攘了许久,但他们身陷狭小的巷弄,一边是两百骑兵,另一边则是熊熊大火!他们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待毙!
王贲对孙旭的话语置若罔闻,依旧旁若无人地大声喊道:“快闪开!”“你们都让开!”王娴也积极配合地高声叫喊起来。“老翁,快勒住马!”
王贲是否快乐不得而知,但儒生们的内心已经陷入绝望。
最终,在战马逼近带来的强烈压迫感驱使下,孙旭本能地奔向熊熊燃烧的竹简山,尽管另一边是烈焰焚烧。火海的压力虽然可怕,但至少相较于战马冲击阵势,要小得多。而且,火海对孙旭的威胁更远。随着孙旭的动作,越来越多的儒生开始朝火海方向推挤、奔跑。
人群不断挤压着孙定河等大儒,靠近那团炽热的火海。
孙定河面对烈火,泪流满面地大喊:“别再挤了!”“你们都听博士的命令,给王贲让出一条路,别挤过来!”“求求你们,别挤,我都要被推进火里了……啊!好烫!”孙定河的声音淹没在万人惊恐的呼喊中,显得如此微弱。最后,他被人群直接推入燃烧的竹简山。
孙定河感受到火焰灼烧肌肤的痛苦,惊恐地呼喊着想要逃离火焰。
然而,汹涌的人潮不仅不让孙定河逃脱,反而将更多的学者和大儒推向火海深处!“不!”
看着身后疾驰而来的战马,孙旭捂着断臂,凄厉地呼喊:“不要!”“我再也不想看见尚书了!”
“不要杀我!”
丈余!
丈余!
丈余!
直到战马与孙旭仅剩下半丈的距离,孙旭甚至能看清战马牙齿间夹杂的黄豆皮,王贲才猛地拉紧缰绳。“吁——”战马的前蹄贴近孙旭的脸庞,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呼——”
“你终于停下了。”
王贲深深地松了口气,拍拍战马的脖子。“呼哧、呼哧——”
孙旭大口喘息着,眼中满是惊惧地看着王贲。“你……”
还没等孙旭开口,王贲向他露出一个微笑,手中的鲁儒佩剑在战马前腿上划过一道。“吁!!!”
战马再次因疼痛嘶鸣,王贲已迅速拉紧缰绳,调转马头,向来路冲刺而去。“快来保护本侯,我的战马又受惊了!”“鲁儒,你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