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怕自己真接了过节的仨瓜俩枣,等一闭眼,这俩货跑去跟自己亲儿子掰扯遗产的事儿吧。”
陈大妈眉飞色舞,刘勇赶紧又给续了点儿热水。
范强没忘记带本子,还记了两句。
插嘴问道:“是不是兄弟俩家庭情况不太好,所以看钱有点儿重。”
陈大妈嘲弄的翻个白眼:“好不好看跟谁比了。
一个自己开了个婚纱摄影店,另一个是音乐老师,外面开的有教钢琴的培训班儿呢。
反正比我们是强百倍。
楼上那房子能值几个钱呢,都是挣钱挣到钱眼里了!兄弟都不认了!”
刘勇是坐地户,一听这话就问:“您说的这老苗太太,年轻的时候挺能挣钱吧?要不俩儿子还能有这手艺?”
陈大妈颇为自豪:“她老头年轻的时候是我们厂的高工,一个人能拿我们全家的工资,八十年代就下海了,在南方老板那挺受器重!
要不是早走了四五年,估计老太太都不会受这罪。”
正说的热闹,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刘勇赶紧把没关紧的门拉开大点儿缝。
瞅了眼之后喊住人,扭头跟王志强说:“王所,走吧,开锁的来了。”
陈大妈踌躇下:“我,我还是不上去了,你们小心点儿。”
王志强本来也没想让老太太上去。
范强举着手电筒,开锁的师傅也不是话多的人。
午夜十二点左右,在手电筒昏黄光圈的照射下,四个人围成个圈儿撬人门锁。
要不是其中仨人都穿着制服,这情景多少有些说不清楚。
没多会儿,就听见咔嚓一声,锁开了。
师傅没有开门,而是转头看向王志强:“没啥事儿了,要不我先走?”
王志强闻着从门缝里传来的又浓郁点儿的味道,很通人情的点点头:“行,白天有空过来我给你签个单子,月底付钱啊!”
师傅背着箱子,头也不回的下楼了。
王志强总觉着他走的有点儿快!
伸手准备推门,这时从屋里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这回听的真切,就是猫,而且就在屋里。
王志强没有犹豫,用力一推门。
就见屋里十几只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