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么玩忽职守,要是让琴酒知道了,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哈哈哈。”
基安蒂也是个不怕琴酒的主,手中的狙击枪搁置一边,和克莉丝坐在椅子上休闲地吃着雪糕。
“不过,你还不打算把事实告诉他吗?”
基安蒂清楚,平时和琴酒掐架掐得厉害的布鲁奈罗,就是琴酒前些年在组织里有过不少传闻的妹妹。虽然这个妹妹在传闻中身份变化万千……
作为组织里为数不多清楚布鲁奈罗身份的人,她不是很能理解克莉丝这种玩火自焚的操作。
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何苦瞒这一时?
「等哪天我累了,可能会干你说的这破罐子破摔的事吧。」
克莉丝不急着捅破这张谎言织的网。
按雪莉的研究进程,不用一年,能治疗琴酒病的药就能被开发出来,等他好了,再说事情的真相也不迟。
当然,她心底还是想瞒一辈子的。
「别想这些事了,专心吃冰淇淋吧,你看,都粘在脸上了。」
克莉丝放下打完字的手机,靠近基安蒂,擦拭掉她嘴角粘上的粉红色冰淇淋。
这是她正面离基安蒂最近的一次,近距离之下,她看到了她左眼下方的凤尾蝶红色纹路处有三处短疤痕,一道长疤痕。
疤痕很旧,不是新受的伤,与凤尾蝶交织在一起,几乎看不出来。
不知不觉,克莉丝的手指轻抚在四道伤疤上。
她这一抚,也勾起了基安蒂的记忆。
“很久之前的伤了,我当初纹身也是为了遮一遮这几道疤痕。不过现在再看,单这几道疤也挺酷的。”
长的那道是当初八岁时,为了救摔下六楼的小川和夫,速度太快,被栏杆的铁丝划到了眼尾部位,留下了长疤。
稍微短的那三道,是随校外出春游时,在林子里遇到了野生的熊,被抓伤的痕。
她入了组织后就纹了一只凤尾蝶掩盖过去,在组织里这么久,从来没有人看出她眼尾的蝴蝶蝶翅膀里藏着四处疤。
外围成员只会对她敬而远之,在代号成员里她是个疯子,没人会在意疯子身上有几道疤。
当然,她也不在意那些人罢了。
她最在意的人也早已不在组织了。
曾经经历过自残自杀行为的克莉丝对情绪的变化格外敏感,她感受到基安蒂心底藏着的一些悲伤,或许她还未从她那死去的哥哥身上得到释怀。
“基安蒂。”
克莉丝突然开口叫了基安蒂的代号。
“和我一起、”
“从这里、”
“跳下去吧。”
哪怕一句话打字只需几秒钟,断断续续要说足足半分钟,克莉丝也坚说出来。
最后一个字说完,她们所在车厢已经转到了最高点。
“喂喂,琴酒他们还没完成交易,我们现在跳下去有点早吧?”
基安蒂听到克莉丝这殉情式发言,没有担心跳下去会不会瞬间die,也没有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是还心心念念着任务,想这样随克莉丝肆意妄为是不是不太好。
「放心,琴酒他那么谨慎,不缺我们两个为他侦查的。」
克莉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