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清摆摆手,见何梦成狡猾得很,没有证据只怕不会轻易开口,脑中灵光一现,嘻笑道:“何大人,一手幻术可是精彩得很呀,我曾当面欣赏过,不知何大人能不能再表演一个让我们开开眼界。”
陈琦不知白依清何意,何梦成也不知白依清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便故作轻松道:“这个好说,要不你们松开链子,我现在就表演一个。”
白依清笑道:“我知道表演幻术,需要道具,我只是好奇,不知何大人身上有些什么道具。”说完,并没有去松开铁链,反而在何梦成身上摸将起来。
当从何梦成身上拿出那块绣有草原、红日的手帕时,白依清笑道:“我曾在朱响婚宴上,见过何大人用这块帕子盖着空碗,变出美酒来,我就奇怪,这帕子莫不是有什么古怪?”
看到这,陈琦这才明白,白依清的用意,也正因为这帕子的图案,才让李继迁、白依清怀疑何梦成的。何梦成不禁脸色一变,但马上恢复自然,道:“这帕子并没有什么古怪,只是道具而已。幻术,讲究是障眼法,这帕子就是用来表演用的罢了,你仔细看看,可有什么古怪?”
白依清故意将帕子翻来覆去,又是捏捏帕角,又是揉来揉去,然后道:“这帕子初看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莫不是我没看透其中玄机,我得仔细瞧瞧,何大人,你不愿说出其中古怪来,我可以理解,但我不相信其中没有古怪,这帕子我拿去研究研究,看我是否也有表演幻术的天赋。”
何梦成只有苦笑道:“只怕会令你失望。”
白依清自信地笑道:“这帕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白依清安排人员看着何梦成,不再审讯他,自己拿着那帕子走了出去,看到白依清拿着帕子出去,何梦成的心里感觉冰冷,但他还侥幸地认为,这帕子的秘密白依清怎么看得出来呢?
白依清、陈琦拿着帕子找到焦广平商量。陈琦余怒未消,又有些不解地问道:“他既是辽国细作,何不用刑?”
白依清解释道:“何梦成是辽国高级细作,一般刑罚对他不一定有用。上次的萧孛斤不是现在还没开口吗?况且他毕竟是禁军高级将领,又深得官家信任,如果轻易动刑,官家那里不太好说话。”
陈琦道:“只要他招供了,承认自己是辽国细作,官家还会护着他不成?一般的刑罚不行,我曾听说过有一种刑罚,叫虎豹嬉春,能在这种刑罚下挺过去的不是还没有吗?”
虎豹嬉春?焦广平与白依清闻言也是一惊。所谓的虎豹嬉春,就是猫鼠嘻春,将人的衣服全部脱光,将手脚绑了,装进一个大麻布口袋之中,还在麻布口袋里放进一只猫与几只老鼠和一只猫,再加点花椒等刺激性的东西在里面,然后将麻袋捆死。猫见了老鼠,自然就会去抓,况且里面还有刺激的东西,让老鼠和猫变得更加暴躁,然后在人的身体上不停追逐,为了寻找藏身之地,有的老鼠会撕咬人的皮肉,想钻进人体里去,还加上猫的抓挠,这种剧痛非常人能忍受,人在里面,却又挣扎不出,个中滋味简直令人绝望。
陈琦身为御史中丞的少爷,想必也听其父说起这种刑罚。
白依清说道:“有时,对付细作,攻心为上,说不定还能取得更好的效果。”说完,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完白依清的想法,焦广平点点头,道:“甚好,可以一试。”
陈琦不以为然,道:“这办法行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