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宗遇暗吸一口冷气,口中道:“既然这《黄帝阴符经》如此高深,与其大家都拿着没用处,不如说出来,我们共同参详,有不用,不是浪费吗?”
杜九原道:“这《黄帝阴符经》一直以来就在鹤鸣山,就是属于鹤鸣山派的,岂可轻易外传?”
陶宗遇笑道:“照你的说法,那我陶家先人可为道教创立了这么多经文,可不都是造益各道家教派吗?如果照你这般说,你家的就永远是你家的,道家教派还怎么斗得过佛教众派呀?”
杜九原恼火地说道:“我派的就是我派的,连自己派的东西都保不住,还算什么?至于什么佛教众派与我何干?”
陶宗遇刚想说,杜九原恨恨道:“姓陶的,你说再多也没有用了。你休想再从我这骗去一点东西,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道教败类。”
陶宗遇冷笑一声,说道:“可这《黄帝阴符经》也是你偷出来的,如果我把你交给鹤鸣山去,你可是叛徒,应该知道作为叛徒的下场。”
杜九原不禁惨笑道:“你把我交出去,你这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坏水的伪君子有面目不也露出来了吗?别人眼中上清派的高道原来却是个阴险狠毒的小人,上清派还能容得下你?你还能在江湖中立足吗?”
陶宗遇有点恼羞成怒,恶声道:“姓杜的,如果你听从我的话,我还叫你声道兄,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休怪贫道不讲同道之义了。”
杜九原惨然笑道:“陶宗遇,别再惺惺作态了,我受你的折磨还少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呀,如果我姓杜的吐出《黄帝阴符经》里半个字,九泉之下我不姓杜。”
陶宗遇狞笑道:“那就让你尝尝一丈天魔掌的滋味,告诉你,我没有《黄帝阴符经》心法,我也照样练得出来一丈天魔掌,到时,在江湖中再出一个会一丈天魔掌的陶宗遇。”说完,绕到杜九原身后,点住杜九原的哑穴,然后中指、食指箕张,插向杜九原背上大椎穴,杜九原顿时浑身战栗起来,面目狰狞,浑身巨痛,但被点住哑穴,却又无法出身,这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半晌,杜九原昏阙过去,陶宗遇方才停止,嘴里嘟哝道:“我就不相信你姓杜的臭道士能顶多久。”
陶宗遇又从地上裹起有便溺、残渣的糙纸,走出地洞来,把两层门洞关严实,这样,地洞的气味、声音也就不会传到外间来了,可见陶宗遇心思之细腻。
陶宗遇熄了火折子,走出藏经楼,在黑暗中锁好,然后向自己房间而去。陶宗遇以为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但当陶宗遇离开后,一个人从藏经楼的屋顶轻轻落下,那份轻功比之陶宗遇又胜了不知多少,那人同样黑巾蒙面,看不出样子。那人绕着藏经楼转了一圈,想找个什么地方可以进去,但窗户全是紧闭的,除了从门口开锁进入外,似乎没有其它入口,那人站在门锁前,待了十几秒,把锁弄坏,破门而入,对他是轻而易的事情,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想法,然后飞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