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直奇道:“我想隐瞒身份背景,凭自己实力加入禁军向家父说了,家父也同意我的想法,至于焦大人负责什么,我不知道,家父也没有细说。”
白依清恍然大悟,轻声道:“原来如此。官家新组建了皇城司,焦大人这里主要是招募皇城司的禁军。”白依清将具体情况向张文直说了,特别强调此次要招募一些特殊人才进入探事三司,专门针对辽国等的谍报。
向张文直介绍完探事三司情况后,白依清向张文直强调道:“大哥,这些你迟早会知道的,兄弟只是提前知于你,但对外绝对是机密的,切不可外传。”
张文直听完,道:“我可只想冲锋陷阵,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这些谍报之类的我没有兴趣。”
白依清道:“大哥,好气概。只是驰骋疆场,在战场上虽威风八面,但是军情信息更重要,如果不知敌方所将何人,将兵多少,不知对方意图,不知战场地形地势,又如何能打胜仗呢?”
张文直稍一思索,道:“兄弟言之有理,只是我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
白依清继续劝道:“以前我也和大哥一般想法,只是后来仔细想想,倒觉得这军情谍报更重要了。试想,如果能事先探得敌方作战方略、优点不足,为战场主帅提供正确的军情谍报,这样在战场上就可以有的放矢,百战百胜了。一个正确的军情谍报,甚至抵过千军万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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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直道:“这样想来,军情谍报倒是非常重要的了。”
白依清又道:“在疆场上一个好的统帅需要根据战场形势随机应变的能力,一个优秀的军情谍报人员也许更要有细致、分析、综合等多种能力了,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更有挑战性。”
张文直心里释然,道:“这也不错。难怪家父对兄弟赞赏有加,兄弟你这张嘴还真能把人说死说活。”
这时店伙也将其它菜都端了上来,那道叫水晶脍的菜是猪肉做成了,肉被切成丝状,晶莹剔透,有如水晶一般。这个菜在白矾楼那样的豪华酒楼里是看不到的,权贵们是不吃猪肉的,嫌猪肉掉价。
两人喝酒吃菜,聊得甚是投机,吃得好不尽兴。两人走出店来时,己是微醺模样。
走到街上,听到一阵锣想,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处露台上,一个精壮汉子拿着锣围着台缘敲打,台上两个粗壮的妇人正脱衣,胳膊、后背、肚脐、小腹、大腿都露出来了,只有胸前用粗布遮住。台下已经围了些人。
张文直道:“兄弟,走,看看去。”原来是摔跤表演要开始了,摔跤不仅是这瓦子里是最受欢迎的,而且宋太祖还把摔跤作为士兵训练方式,在各种庆典、宴会上也有时会表演摔跤。
听到锣声,喜欢摔跤的都往这来,张文直、白依清二人给看场的人几个铜子,选了个好位置坐下,静待开场。
台上敲锣的汉子停止敲锣,两个妇人衣服打理好,站在了汉子两旁,汉子向观众介绍两个妇人情况,那个皮肤黑的,叫黑五娘,个子高点的叫赛关索,是场子里的台柱子女飐,女性摔跤手称“女飐”。两人只是身体相对常人粗壮些,五官倒也端正,身材匀称。还没介绍完,台下就有催促声,催促汉子快离开,观众急着要看女飐们的表演,汉子退到台子一侧,两个妇人相对围着台子向众人拱手,然后双双站在台子中央,互相示意后,就摆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