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去歇息吧。”魏君秀扫视了众人一圈。

“是！”

众人相继走出营帐。

半晌后，刘璃与祖菊再次结伴而回。

这一次，几人没了军议时的严肃表情，而是换成了寻常的笑颜。

“终焉战团？这样的名字确实有你刘璃的风格。”魏君秀捂嘴偷笑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刘璃，你在出征前说的以战养战就是这样的做法？”

“不然呢？”刘璃翻了个白眼，舒舒服服地躺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抬头看着营帐的顶，悠悠道：“师夷长技以制夷，只要你的拳头够大，就能在这群诺斯人的社会中有一席之地……”

“少主的想法真是有些过于超前了……”祖菊在一旁轻声叹道。

“我们一直将诺斯人视为蛮夷，认为对方的社会低级粗鲁，却从来没想过以他们的方式征服对方，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魏君秀收起笑脸，认真问道，“只是……刘璃你确定要走这条路？在长垣外招募属于你自己的势力，这在震旦，罪责可大可小。”

“什么自己的势力？”刘璃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只是一支会和雍昌军偶尔‘合作’一下的诺斯人战帮罢了……”

“那你自己把握分寸……”魏君秀懒得再劝，而是平静道，“雍昌军就只有五千人，这场战事估计会持续很久，伤亡能够减少，就尽量减少吧。”

“行。”刘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放心，我对这群诺斯人也并非完全信任，真正能够被我吸纳进入战团的，不会很多……”

“其余的，就当马前卒好了……”

刘璃面无表情说道。

魏君秀闻言与祖菊对视一眼，皆轻微地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知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但从刘璃口中听到，两人还是有些唏嘘。

“早点做好觉悟吧，小外甥女。”

刘璃起身拍了拍甲胄上凝固的血块，随后冲着祖菊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