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京。
扶砮脸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刚关上自己的房门,扶砮便大喝一声,将书桌上的砚台与书信扫落在地,愤恨道:“元伯,你欺人太甚了!”
因为愤怒,扶砮本就阴柔的面容显得更加阴森,甚至有些扭曲。
若是平常,扶砮根本不会如此失态,顶多冷哼几句。
但今日不同。
关于玉血族重新开始吸食人血的谣言愈演愈烈,这让他逐渐失去了其他大臣的支持,成为了众矢之的。
元伯希望扶砮能够暂时停止玉血族集会,阻止恐慌继续在震旦民众中传播。
但扶砮觉得一切还未查清,无法证明是玉血族之人所为。
如果停止集会,无疑会导致本就生存艰难的玉血族更加艰难,因为他们必须依靠不停的集会稳固自己的怪异心法,不然就会影响自身力量,严重的可能会因心法动摇而反噬自身。
于是扶砮坚持拒绝。
不得已之下,元伯只能下达了强制命令。
在震旦民众与玉血族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也是扶砮如此愤怒的原因。
“你好,我的朋友,大可不必如此伤心……”
“谁!”
突如其来的阴暗低语让扶砮瞬间神经紧绷,接着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一个阴暗的诡谲黑影从角落里淡出。
他笼罩在黑袍中,看不清兜帽中的脸,唯有鲜红的嘴唇与两颗尖锐的虎牙引人注目。
他的身上传出了令扶砮感到熟悉的气味,那是吸血鬼的气味,鲜甜的血腥味。
“你好,我来自遥远的希尔瓦尼亚……”
神秘人行了一个古老的吸血鬼贵族之礼,却没有打算说出自己的名字。
扶砮眉头一皱,低声道:“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