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女人究竟是谁？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烟姑娘轻摇酒杯的动作在他眼里却变成了无声的威胁，仿佛只要他答不上来，这杯酒就会变成毒药，让他万劫不复。

胖子在一旁干着急，不停地给何雨柱使眼色，恨不得替他回答。可何雨柱偏偏是个实心眼的，认准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梗着脖子说道：「这位姑娘，我这人虽然爱吃点喝点，但从来不做欠账的事儿。您要是非说我欠您什么，那我也只能说您认错人了！」

「哟，还挺有骨气！」如烟姑娘掩嘴一笑，眼波流转间却透着一丝寒意，「既然傻柱兄弟不记得了，那我就帮你想想。五年前，城西的王麻子还记得吧？他欠了我一笔赌债，是你替他还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何雨柱心头一震，五年前，他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为了生存的确做过一些替人跑腿的活计。王麻子他是认识，也的确帮他还过钱，可那笔钱不过几块大洋，怎么到了这女人嘴里就成了「一笔赌债」？

「姑娘，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跟那王麻子不过几面之缘，替他还钱也是受人所托，您说的那笔赌债，我可真不知道！」何雨柱努力保持镇定，可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看来傻柱兄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如烟姑娘放下酒杯，语气骤然变冷，「来人，把账本拿来！」

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就抬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走了进来。箱子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箱子的账本！

如烟姑娘随手翻开一本，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是五年前的账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何雨柱替王麻子偿还赌债，纹银一百两！怎么，傻柱兄弟，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百两？！」何雨柱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他辛辛苦苦攒了这些年的积蓄也不过几十块大洋，这女人居然说他欠了一百两纹银，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姑娘，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百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我何雨柱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何雨柱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意识到自己这次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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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姑娘却不再看他，而是转向一旁吓得面如土色的胖子，语气冰冷地说道：「胖爷，您是这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笔账，您看怎么办吧？」

胖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脸色比苦瓜还难看。他陪着笑脸打圆场：「如烟姑娘，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傻柱兄弟可是个实诚人，从来不欠人钱的。」

如烟姑娘冷笑一声，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讥诮：「胖爷，您这话说的，我开的是赌场，讲究的就是一个愿赌服输。这账本上白纸黑字，难道还能有假不成？」

她纤纤玉指在那「纹银一百两」上轻轻敲击，发出「哒哒」的声响，仿佛敲击在何雨柱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一百两纹银，别说他一个厨子，就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啊！

何雨柱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求助似的看向胖子，希望这位在京城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胖爷」能帮自己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