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翁子达讲,穿黑衣的是支持陆子夜的小弟,他今天本可以多带些人过来。
但因为方亦要来,以他的经验看,这么生死存亡的场合,方亦怎么不得带个五六百号小弟一起啊?
结果,没有五六百,也没有五六十,甚至没有五六个,因为,他就一个人来的。
翁子达开始劝方亦,道:“方先生,那个啥,陆子夜这几年势力发展很凶,已经愈发强大了!”
“扳不倒他也正常,所以您也不用压力太大,咱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努力了就不后悔!”
方亦阴恻恻地瞅他一眼,道:“还没正面对抗呢,就打退堂鼓了?这要是把阳市洪门交你手上,不得被你两三年就干黄了啊?那咱还争个毛啊?”
“我觉得陆子夜现在就干挺好,你都放弃了,我就没必要去得罪他了,你说是吧?”
他脸涨得通红,尴尬地道:“那个啥,不是放弃,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担心,今天的庆典……可能会连累到你!”
方亦冷哼一声,道:“担心连累到我?你当初求我帮忙时,就没想到会连累我?”
“我既然早早就答应你了,就说明我根本不怕连累,和好兄弟共进退,才是大丈夫之所为嘛!”
他迟疑道:“可是……那个啥,咱们这方力量太弱了,一会儿动起手来,可能会吃大亏啊!”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再喊点儿人过来,人多势大好办事,谈判也有底气,您说是不?方先……”
方亦朝他挥挥手,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管好自己该管的事就好,别表现得太突兀。
翁子达听了,虽然心还悬着,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还是懂的,就去招待其他朋友了。
就在这时,陆子夜从人群中挤过来,双手抱拳施礼,道:“方先生?您真没爽约?竟还真的来了!”
“不过为兄劝你一句,阳市洪门内部的意见与分歧,是我们管理之间的内部矛盾!”
“您一外人,最好少管少打听,否则挨收拾后再收手,影响您在阳市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