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继续冷冷说道：“我们对生命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贸然去挑战造物者的权威是多么的可笑。用你们大夏的话怎么说来着。”

他眼睛向上倾斜才说：“对，叫有伤天和。或许我们的实验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作为西方西学界公认的天才，罗伊攻破过无数难题，也创造了无数先进的理论。只是这次他真的觉得自己已无能为力。在实验的前期，他以为胎儿是因发育时间不够才出现畸形。

但随着实验的继续，越来越多的胎儿被取出，却全都无一例外的有着各种不同的缺陷。有的眼睛无法感应光线，有的手脚无力，有的刚吸入几口空气就一命呜呼，他解剖后发现是肺部发育不完整。最接近成功那个活了三天，直到肚子肿胀无法排泄而被活活憋死。

这一切的一切在告诉他，胎儿们并不是缺乏营养，也不是发育时间不够。他们从受精开始，就已经注定残缺的结局。

罗伊满眼挫败看向东方獽：“你知道生殖隔离吗？”

东方獽没兴趣听他说教，压着性子说：“罗伊先生，有话直说我可像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的。”

罗伊轻笑着摇摇头：“马跑的快但耐力不足，驴子耐力好但身材矮小。于是通过两者杂交人类获得了骡子。骡子几乎继承了驴马的所有优点，却也生而残缺。这便是大自然的法则。人与神又怎么可能繁育出健康的后代。况且那具神的尸体已死去不知多少万年。”

东方獽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毫无征兆的瘫软下去。他能想象到那位凶残暴戾的大将军，如何知道倾国之力挖出伏羲遗体，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他会被自己想象不到的酷刑折磨致死。

“不罗伊，这些都只是偶然。我们还没有失败。”东方獽在做着最后的争取，他知道罗伊和他一样将自己的一切全都赌在了这场实验上。为了这场实验，罗伊已经背弃了他的祖国。实验失败，他也逃脱不了大将军的惩罚。

罗伊显得很平静，他早已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只是求生的本能和对医学的探究让他还保持着最后一丝希望。

“或许你说的对，我们还有很多实验体。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也许真有一个能幸运地避开所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