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并不通武功,再者摄政王武艺高超,寻常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裴思恒自然不晓得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方才可有听见什么?
蓦然,裴思恒的脑海中生出了个念头来,莫不是陆晚音白日就同摄政王在院子里私会,方才不过就是用激将法,故意逼他显露本性,以此让他得罪摄政王?
想到此处,裴思恒立马叩头求饶:“王爷饶命!下官方才所言所行,皆是无心之失,还望王爷高抬贵手!”说着,又重重磕了几个头,磕得结结实实,额头都红了一片。
“裴侍郎,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陆晚音如今是本王的女人,若无本王的同意,但凡你敢染指她分毫,本王必定让你们裴家满府上下,不得善终!”语罢,摄政王不再去看他,极尽轻蔑地从薄唇中吐出一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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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恒敢怒不敢言,起身对着摄政王拱手行礼,然后用眼尾目光狠狠剜了陆晚音几眼,这才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见廊下还站着几个忙活的丫鬟婆子,生怕被旁人晓得陆晚音偷|人都偷到府里来了,居然跟个野男人在府中私会,恐被王爷怪罪,忙不迭吩咐下去,就说夫人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让这些人不许打扰。
之后就憋着满肚子的怒气,跟斗败了的大公鸡一样,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梨香院。
房里,陆晚音仍旧心有余悸,面色微微泛白。
直到摄政王抓起她的手腕,将缠绕束缚住她双手的丝布解下来,随手丢到地上,才终于缓过神来,下意识脱口问了句:“王爷怎么来了?”
摄政王眉头微蹙,面色有些不悦:“本王方才救了你,你不向本王道谢,反而质问本王为何要来……怎么,陆晚音,是不是本王打扰到你与裴侍郎之间的好事了,嗯?”
他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陆晚音的脖颈,却丝毫没有弄伤,或者弄疼她,只是迫她抬起脸来与自己对视。
唇角微扬,嘲弄又恶劣地又道:“方才莫不是裴夫人和裴侍郎之间玩的小游戏?”
陆晚音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根本不知摄政王是何时来的。
见他穿着一身类似夜行衣的玄色束袖衣袍,与寻常华贵的王爷服饰不同,想来就是故意夜探裴府的。
不知待在这里多久了,竟没一人察觉,也不知方才她与裴思恒之间的对话,摄政王又听了多少去!
想到此处,陆晚音心底涌起了一阵不安,原本就微白的面庞,此刻越发惨白下来。
冲着摄政王眨巴眨巴眼睛,漆黑卷翘的如同蝴蝶翅膀般的长睫,就如同勾人的小猫爪子一样,无声地撩拨着摄政王的心弦。
“怎么不说话?陆晚音,本王此前只知你牙尖嘴利,巧舌如簧,竟不知你还这般胆大包天,居然妄想着成为本王的摄政王妃?”
摄政王的唇角蓦然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突然靠近陆晚音,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几乎要贴在了一起,滚烫如烧滚后开水冒出的蒸汽,迎面向陆晚音洒了满脸,她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把头脸偏转开。
可男人的手劲儿奇大,只怕不用喝酒就能独自上山打死一头成年老虎。
此刻也不知发了什么邪风,手指紧紧扣在陆晚音修长的脖子上,似乎只要她哪句话,甚至哪个字说错了,就会立马毫不留情地掐断她的喉咙!
陆晚音迟迟没有回话,摄政王似有些失去耐心,眉宇间皱成了一团,尤其是脖颈处的某一根青筋,此刻突然跳得格外厉害。
他也不知今夜自己为何夜袭裴府,又为何不顾堂堂摄政王的体面,居然也干起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如同梁上君子般偷窥着陆晚音的一举一动。
而方才二人之间的对话,摄政王听得一清二楚。
扪心自问,他确实对陆晚音有那么一丝丝好感,也可以说是喜欢,抛开两人年幼时,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缘分之外,摄政王与她更多只是皮肉上的欢愉和欲|望倾泻,外加一部分的利用罢了。
各取所需而已,自然不会有什么真情实感。
可伴随着一次次的接触,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多看这个女人一眼,想多了解她一些,关于她的任何事,无论好坏,他都跟个好事的老妈子似的,想从中参和一二,仿佛这么做就能真正融入了陆晚音的世界里一样,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他早就对她开始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