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连三藤条狠狠抽了上去,小婵根本不留余力,胳膊抡得溜圆,还越打越兴奋。
一边打嘴里还一边有模有样地念念有词:“让你害我家夫人,让你害!”
“你这挨千刀的腌臜东西!”
可怜萧姨母一把老骨头了,还被绑在架子上毒打,很快就被打得血淋淋的,一声声求着饶。
“别打了,够了,我母亲年纪大了,她受不住!”萧瑶儿扑跪在裴老夫人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哀求道,“求老夫人行行好,别打了,快让小婵姑娘停手罢!”
若是换作从前裴老夫人看在萧姨母夫家的情面上,稍微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萧县令获罪入了监牢,只待上头儿查证清楚了,就要发落人。
裴老夫人早就派人使了点银子打听过,也问过自家儿子了,说那萧县令一旦罪证确凿,轻则没收家产,发配至极苦的北寒之地服役,非死都不能回返,重则满门抄斩,人头落地。
如今萧姨母虽带着女儿,跟那萧县令和离了,但也因此成了孤女寡母的,身后没了仪仗,只能厚着脸皮在裴家借住。
裴老夫人惯会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哪里还将母女二人放在眼里?
从前还寻思着让萧瑶儿当她儿子的贵妾,是不是太委屈人家了。
如今看来,就是当个普通的妾,都是她萧瑶儿高攀了!
“哼!同你不相干,你少插手!”裴老夫人离得有八丈远,捏着一方手帕掩住口鼻,冷冷道,“要怪就怪你母亲年纪大,老眼昏花不顶事了,竟让那邪祟这么轻易就钻了空子!今夜我非得把这邪祟彻底清除干净不可,否则我家吟儿何时才能清醒!”
语罢,她又冷冷吩咐小婵:“打,给我使劲打!非得把这邪祟狠狠打下来不可!”
若是换作寻常,小婵才不肯听老妖婆吩咐呢。
但今个打的是萧姨母,正好可以扯着裴老夫人的旗号,暗戳戳下了狠手,纵然出了什么事,也由裴老夫人担着!
当即就又狠狠挥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