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
他就好似民间情.色话本里,常写的那样,无能的丈夫,胆小且怂,年轻貌美的妻子不够安分,红杏出墙,当着丈夫的面同情郎恩恩爱爱!
气得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就猛然灌了一口。
喝进嘴里的明明是酒,可他却喝出了比胆汁还苦的味道。
浑然忘了,明明是他自己“命令”陆晚音务必出来陪客的。
酒过三巡,歌舞都看腻味了。
摄政王曲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修长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红色的玛瑙扳指,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的,淡淡道:“都是普通的歌舞,倒是没什么意思,裴侍郎既然宴请本王,总该准备些有趣儿的节目助助兴。”
裴思恒起身,冲着王爷拱手,硬着头皮道:“王爷恕罪,都是下官办事不力,怠慢了王爷。”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估摸着王爷只怕是小饮几杯后,有了些许醉意,眼下看见陆晚音如此“盛装打扮”,就起了几分酒后兴致。
即便心里不悦被公然扣上绿帽子,但他还是隐忍着,向王爷献了一计,“王爷,这些歌舞姬是下官派人从京中有名的红袖坊请来的,平日里就常出席于朝臣家中的宴席上,想必王爷也看腻了。不如这样……”
顿了顿,裴思恒的目光下意识往陆晚音的方向一瞥,图穷匕见地说:“下官的夫人,早先年时曾经沦落在外,学了些舞技,若王爷不嫌弃,就让内子为王爷表演一段舞剑,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神情各异。
裴老夫人是妇道人家,又上了年纪,自然不愿意让儿媳妇抛头露面,尤其还是在摄政王面前出尽风头,有这种好事,她早就留给自家女儿了。
陆从文同陆惜宁坐在一处,心思浑然都在妹妹身上,见妹妹一直蔫蔫巴巴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怎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既心疼,又担忧,一直悄悄地安抚着。
眼下一听裴思恒的提议,瞬间浓眉紧锁。
还很不悦地望向了裴思恒。
怎么,居然把我妹妹当成了歌舞姬?!
陆惜宁的心思全在裴思恒身上,满脑子都是,裴郎为什么要跟陆晚音那个贱女人圆房?
裴郎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看我哭了,还不追过来?
脑子里乱乱糟糟的,此刻猛的一愣,有些震惊地仰头望去。
在听清楚裴思恒左一句“下官的夫人”,又一句“内子”,瞬间又被气得眼眶发红。
恶狠狠地瞪着陆晚音的同时,还狠狠绞紧了手里的帕子。
陆晚音暗暗哭笑不得。
她都尽量往角落里藏了,怎么还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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