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般妩媚娇弱,犹如含苞待放的牡丹花,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任人随意采撷赏玩。可私底下却又尖牙利齿能言善辩,还惯会耍些小手段。
每每看似要倒大霉了,却又一次次被她轻松化解,不仅如此,还懂得随机应变,将计就计,将意图害她的人,一网打尽,倒也聪慧机敏。
比起面团似的,任人揉捏,还不知反抗的蠢女人,自然是这种牙尖嘴利的小野猫更有意思。
片刻后,卫慈光才松开了手,望着美人面颊处,落下的发红指痕,竟隐隐有一种征服欲被满足的舒畅。
“本王在问你,你这次来,又想讨什么赏?”
陆晚音裹了裹被褥,下巴处有些钝疼,她悄悄活动了几下,才斟酌着用词,低声道:“王爷那日公然在人前保护妾身,恰好被妾身的夫君裴侍郎撞见。裴思恒因此心生怨念,一回府就对妾身百般刁难,罚妾身跪在庭院中反省,还深夜闯入妾身的院子里,踹伤妾身身边的丫鬟,今天一早,婆母更是让身边的老妈子,盯着妾身抄写《女德》和《女训》。”
别以为只有裴思吟和陆惜宁会跟背后的靠山告状,陆晚音也会!
她不仅告状,还趁机攀上了摄政王的手臂,如同一条美人蛇,姿态妖娆地缠上了摄政王强壮的身躯。
“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陆晚音故作姿态,眼泪说流就流,看起来楚楚可怜得紧,哽咽道,“旁人不知我是王爷的女人,倒也罢了,可裴思恒心知肚明,还非要这般刁难折辱妾身,妾身百思不得其解,这莫不是他对摄政王心生怨言,又不敢冒犯王爷,所以才这般欺负妾身?”
卫慈光生平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寻常就厌恶与人触碰。
这么多年以来,身边连一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唯独这个陆晚音当年不知廉耻,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但他对她只有肉体上的欲望,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女人不过就是个玩物,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可不知为何,陆晚音这么一反常态地缠着他,又跟他诉苦,又求他做主的,他竟没觉得厌烦,甚至没有将人一把推搡开,反而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个女人是在跟他撒娇?
何时变得这般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