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玄难以置信的望着洛洛,虽然心里已有数,却依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询问。
“在A城……都是因为我,他才变成那样……”
女孩将整张脸都埋入了他的怀中,轻微的抽泣声不绝于耳,大概是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了上面。
望着悲痛欲绝的她,秦落玄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只好轻轻搭在了肩膀上。
他知道她的悲伤,但却对此无能为力。
“洛洛……你不要这样想好不好?”
话音未落,洛洛便一把推开了他,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陷入无尽的自负中。
“不!这就是我的错!我完全不了解他,一直以来都活在虚假的幸福中不断欺骗自己……真的太虚伪了。”
“不是这样的洛洛!阳哥他——”
秦落玄想说的话刚到嘴边,然而却再次被她厉声打断。
“他要是没有遇到像我这样伪善的人该多好啊!”
甩出的眼泪在灯光下闪烁,洛洛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洛洛!”
空荡荡的长廊上女孩只留下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又很快消失在拐角。
秦落玄放下举起的右手,失落的低着头。
过往的思绪如潮水般拍打着他的内心,掌心不由的被攥紧。
一幕幕的回忆勾起思念,从恶意到认可,从不解到知己。
不光是来自那遥远且陌生的过去,也来自于旅途中建立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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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紧牙关,阻止住眼泪的滑落。
“不是这样的啊!阳哥要是没有遇到你的话,恐怕早就死了啊……”
拐角处的人影微微一颤,将手中的壶柄握紧。
“秦落玄,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但话语却未能传达,铃木福子只是带着不安和纠结转身离去,两条绿色的马尾辫甩向空中。
在世界的东南方,靠近边缘之处,似乎有一片世外桃源般的静怡之地。
“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一双木屐跨过门槛,男人走出木屋站在丁香树下,月光打在他白色的长袍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挥动衣袖让树梢上的白鸽落于肩头。
“但愿我还能赶得上。”
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卷白纸,塞入白鸽的信筒中。
“啊!”
“哎哟我滴个神啊!小姑娘你没事吧?这样跑很危险的,如果我没拉住你的话就要滑倒了。”
洛洛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样貌就后退一步,连连道歉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扶了扶黑帽,重新拄好拐杖站稳脚跟。
“小姑娘你不用道歉,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是出了事父母一定会很担心的。”
洛洛睁开眼刚想与对方道谢,便被他的一身装扮给震慑住了。
那眼熟的黑帽和手杖,让她恍惚间看见了之前那个阴魂不散的神秘人术士。
而那个人是阳——也就是余夜的父亲。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恐惧在心底迅速蔓延,洛洛下意识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