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肯定地点点头,“我何时诓过你?更何况刚才所说之事亦非虚言,近几年我并未囚禁于修真界的拘禁之地。”
姜元心内波澜翻滚,难以平静。对他而言,一夜之间得知江尘拥有五百万元晶的消息,无异于晴空霹雳。
江尘见状,不禁调侃地看着姜元道:“你不必多虑,加我修为通讯印记,并将你的传讯令牌借我一用,今日我尚有要事需办,明日再与你联络。”姜元遂取出手机,照做了。
江尘留下通讯印记与联系方式后,嘴角含笑看向一脸迷茫的姜元,随后转身返回修士居住区。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姜元留出时间去平复内心的冲击。
回到居住区,江尘径直走向自家师叔祖的府邸。还未走近,他就发现家中门户敞开,屋内人声鼎沸。
“唉,景安呐,其实并无他意,只是江尘当年因故触犯门规,的确有过失,你看这样如何,先给那小子打个招呼,让他暂时别过来吧,毕竟这么多人在一起。”说话之人是江尘的大伯曹金。江尘的母亲家中共有三位胞妹,母亲曹芸排行第二,还有一个名为曹榕的妹妹,即江尘的师叔祖。
刚刚发言的,乃江宁之大舅舅也。
“正是,二姐。”随即,江宁的小姨,清雅之声也随之响起,言道:“汝应知,昔时吾最爱者便是江宁,谁曾料此子日后竟踏上修炼邪途。今逢吾生辰,全家齐聚,江宁虽已脱囚禁之身,然其回归之后,众人又该如何与之相处呢。”
“三妹。”此刻,一道苍老而疲惫的声音传来:“江宁定是遭受了天大的冤屈啊,他的为人我们都心知肚明,怎可能犯下那种滔天大错……”
“嘭!”
正此时,门户陡然紧闭,曹金的声音再度回荡开来:“二妹,景安,你们的确有些偏见,但江宁之事,当年确也牵连到我们,临海一案闹得沸沸扬扬,那时我们因江宁受累,连我那份修行宗门的俸禄都被剥夺了,此事你应该知晓。如今江宁归返固然是件好事,然而对于我们而言却未必尽善尽美。总而言之,你还是先给他通个话,叫他今日暂时不要过来吧。”
“的确,当年之事确让我们颜面无存……”
屋内,议论纷纷之声络绎不绝。
江宁立于一侧,眉头微锁。他曾想过,重回临海之后,无论是亲友或是旧识,对他必定抱有偏见。只是他未曾预料到,九载光阴转瞬即逝,这份偏见依然如故。
“江宁实属无辜,即便真的有所失足,那也是九年前的事了,难道你们不愿给他一个重新做人,洗尽尘埃的机会么?”江景安的声音坚定地传来。
“景安,你看看大家的看法吧,并非我们偏颇之词,事实是他当年确有误入歧途之举。”曹金的声音再度响起。
曹蓉皱起黛眉,对二姐提议道:“二姐,你还是给他打个电话吧,就这样,今天我们家中来了许多远亲近邻,这般情况确实不太适宜。这样吧,明日我亲自登门探望他,并且尽力为他寻觅一处合适的修炼岗位,你看如何?虽说姐夫那里是大宗门的执事,但在人事安排上却并无实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