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菊适时推了梁氏一把,“怎么?看上人家宴公子了,想给你家妞妞相看不成?”
“哎,春菊,你别胡咧咧。宴公子一看就富家公子,我胆子再大也不敢惦记。”梁氏凑近几人,小声道:“我家妞妞岁数不小了,托枣儿的福,现在识字会算数。我总想着她能往县城嫁,以后不用面朝黄土受苦不是。便想说宴公子说不定认识在县城做工的青年呢。嘿嘿......”
原来她是抱着这种想法,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向枣儿心道:荷花村现在识字的小娘子不少,与其在家里干农活,不如去县城做工,能赚钱不说,说不定还能寻到合心意的姻缘。
而且要将闻香街做成美食一条街,也需要招不少人,本村的人知根知底,不比外人强吗。
这么一想,她顿时觉得可行,待宴洲酒醒后,可以先和他商量商量。
“梁伯娘,妞妞年龄还小,可以再读几年书,不用着急相看吧。”向枣儿好奇问道。
“我本是不着急的,想着妞妞还小,可以晚两年说亲。”她抚了抚鬓边散落的发丝,解释道:“上次回娘家,我那大侄女终于定亲了,之前老说年纪小不着急,可一转眼都十九了,这次好不容易相看上,不容易。我怕妞妞像她姐那样,一时遇不到合适的,所以就想早早给她相看定下亲事,不耽误她继续读书的。”
她这么一说,几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在乡下地界,小娘子十一二岁定亲的不少,等到及笄便成亲的比比皆是。
像梁氏娘家侄女这样,十九才定亲的少之又少。
几人边聊边收拾碗筷,待收拾完已至申时一刻,正好回家睡午觉。
......
向家西厢房里,宴洲睡得很不踏实,翻来覆去。一会儿觉得身下的床榻怎得这般硬,一会儿觉得脸上痒,耳边有人叽叽喳喳不停,像只聒噪的雀儿。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有两只聒噪的小雀儿,正拿着狗尾巴草在他脸上来回划拉。
“小宝,他怎么不醒?”桃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问道。
沈小宝停下晃动手里的狗尾巴草,皱起小眉头,“我这样挠阿爹,阿爹一下子就醒了。这个人怎么不醒,是不是快死了?狗蛋家的狗儿死了,就像这样叫不醒。”
“啊?他会像狗蛋的狗儿那样死掉吗?”桃儿赶忙停下手,担忧的问道。
“他都不醒,应该是。”沈小宝戳了戳宴洲的脸,肯定道。
正巧小厮端着醒酒汤进来,被他们吓了一跳,忙道:“小公子,小娘子,你们怎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