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窝在藏书阁里翻了几日的古籍,纵是这里的医书古籍比她那里还要全些,却仍未找到一剂良方,要不说这疫疟之症凶险呢,常闻其使村镇十室九空。
瞿如又死盯着长欢,不叫她用自己的血入药,但大莲已是出气比进气多了,而且,留在观中的灾民已经接连死了几个。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这世没了,再投来世便是。”瞿如托着个托盘走了进来,瘦瘦高高的身子,将雨天傍晚惨淡的日光又挡去了大半。
“要是都如你这般想,医术还怎么精进。”长欢托着腮,看着瞿如身侧漏出来的光,“再说的,凡人投胎前要喝孟婆汤的,等到来世,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新的经历,哪还算是同一个人,到时这一世的亲人朋友也都会散了。能活下来还是要活下来。”
瞿如懒得与长欢分辩这些,把托盘放到案上,将一碗稠糯糯的白粥,一小碟酱菜丝,放到了长欢面前,“凡间有句俗话说‘阎王叫人三更死,哪敢留人到五更’,死了的人本就是要死的,若是强行救下了,冥府那边岂非要乱了套。“
“若没这场时疫,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而这场时疫又似有人刻意为之,哪里就是该死了。”长欢说着看了一眼粥,“粥熬得不错,不过不用再给我送了,省下来些给他们吃吧,再过些时日,怕是病不死人,又要饿死人了。”
“也没拿多,就是看这粥熬得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