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在和你下棋,你打算怎么下赢朕呢?”
夏冬道
“不,陛下,作为臣子,微臣不打算下赢您。天下所有的君臣,都有一道鸿沟,这便是楚河汉界。能臣自为帅,四方皆猛将,猛将乃霸王,名帅良弓藏。倘若微臣想要当一位处心积虑为了国家办事的人,就不应该时时刻刻越过楚河,消灭所有的棋子,那这样,再强的能臣,那也是狂妄之徒,尽示鸟尽弓藏之意罢了。”
萧衍大笑起来
“夏冬,你真狂妄!昭明都不敢这么和朕说话,你就一个悬镜司的签帅,你敢这么和朕说话?那朕问你?朕的棋子是什么?”
夏冬说
“陛下的棋子,就是这个天下,倘若微臣要是越过了楚河,消灭了陛下的棋子,就是在侵吞陛下的天下。”
萧衍问
“那你这么说,不就矛盾了吗?这就说明,朕的棋子,还是人啊!”
夏冬道
“陛下不能这么认为,您的棋子是天下,兵是军队,相是能臣,仕是死士,车马为铁骑,都应为陛下所用,他们是一个个的群体,而逆臣的棋子,不是人,而是延伸到各处的贪婪野心,能臣虽为帅,猛将虽霸王,但佞臣也霸王,君王亦为帅,倘若霸王越过了汉界,要消灭君王的棋子,那么霸王最终或许也要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命运了。”
萧衍道
“对,楚河汉界,倘若霸王越过了汉界,那汉王自然容不得霸王作乱,若能臣为韩信,越过了楚河,消灭了霸王的棋子,他最终也会不容于天下,不容于汉王,朕不是霸王,但是朕绝对不容许有人把霸王的所有棋子都吃掉。对,你说得对!”
萧衍走到小山上,怀念起了萧统,他叹息道
“朕真是怀念景禹啊,他要是活着,他一定知道谁是韩信,谁是霸王的,朕要韩信去克霸王,也要让霸王去制衡韩信!”
“夏冬,你知道现在我大梁,谁是韩信,谁是霸王吗?”
夏冬告诉萧衍
“陛下,那,微臣直言了,当今我大梁,不知韩信在何处,却见四方有霸王!倘若出了个韩信,那韩信可斗不过这么多的霸王,最后,韩信也会变成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