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使唤不来太医了,就要你学医?就算你学医好顽也就罢了。如何还在外间抛头露面,行走于别人家闺阁之内?成何体统?!”
“这个……”许扶摇正待措辞忽悠。
贾母却问道“宝玉他如何出入别家闺阁?”
王夫人道“母亲有所不知,这数月来,宝玉每日到书房研读,我自是极高兴的。见下午多是王太医进府,也问过老爷,说是宝玉喜习医理,是以也并未过问。”
贾母道“那有什么,大家公子略懂岐黄之术也是平常。”
王夫人道“我原也是这样想的。但今日一早武陵郡伯夫人却来拜会,我正寻思我们家素不与武陵郡伯相熟,这来访却有些奇怪。果不其然郡伯夫人却提起一桩事儿来。原是宝玉随那王太医四处出诊,上月竟治好了都转运盐使司胡同知家的小姐,那家后来知道宝玉是我们府里的公子,竟然央武陵郡伯夫人来打听宝玉婚配与否。”
说到此节,王夫人恨声道“听武陵郡伯夫人的意思,宝玉这孽障竟然多有出入京里权贵家中,有那一等胡混乱吣的还道咱们府上入不敷出,铮铮的嫡子都要行医来补贴家用呢。可怜我等妇人,足不出户,竟然满城风雨了都不知道还有这起子事。”
许扶摇辩解道“儿子随王太医诊疗不过是积攒经验,不经历病患,纵习得一肚子医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况且我从不收诊金的。 ”
王夫人怒道“你不收,备不住那些混人胡吣啊!”
哪知贾母的视角却不在这个,笑吟吟地问道“那个什么同知到是个有眼力的,知道我家宝玉的好处。只不知那家小姐品貌如何,宝玉你既诊病,想必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