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也听见此言又叹了口气,道:“自前几日归家,就卧床不起。也找了乡医来看,说是年纪大了,又被那王九打伤了肺腑。别无他法,只能静养。”
听到此话,众人皆沉默不语。
都知道这结果是什么。
只恨不能把贼人再杀一遍!
“还请嫂夫人知晓,那三个无赖已经在书院中审判,处以死刑。”
王匡也把其他三个帮凶被斩首的消息告诉了蒋氏。
“多谢恩公主持公道,民妇无以为报,只好为恩公立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蒋氏想到往日伤心处,又忍不住要掉泪。
王匡很怕这个,转身去看看张老叟。
数日不见,张老叟已经判若两人。
王匡感觉眼前的老人命不久矣,可是还是安慰老人好好养伤。
张老叟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桌上的布袋,眼眸湿润,嘶哑道:“府君啊,刚刚张辽将军放了钱在这,你们快拿回去吧。
能来看看我们就很感激了,我儿没有跟错人啊。”
王匡拉住他干瘦的手臂,劝道:“一家三口的开销不是小数目,以后张器还要成家立业,结婚生子,都用得着钱。”
张老叟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匡继续道:“老伯,我想让张器去书院读书,你觉得好不好!”
“读书?”
张老叟语调提高,咳嗽了几声,急道:“读书好啊,咳咳,读书好!”
“器儿,你快过来,给恩公磕头!”
一旁趴在门旁的张器连忙跑过来,跪倒就是磕了几个头。
王匡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张家后继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