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合理就是合理,不合理也得合理。这是对我,可姑父他会信吗?他见多识广,洞察秋毫,还不一眼就给看穿了?”
“我爹官小不?我爹聪明不?我小时候多次哄他,他一次也没看穿过!”
牵扯老婆和岳父大人褒贬,柴荣一个也不敢得罪,只得闭嘴。
符玉凤得理不让,板着脸,发起脾气,硬说计谋天衣无缝,柴荣想想别无他法堵住郑恩所捅娄子,只得同意试试。
为护郑恩,向姑父编造树精故事,在符玉凤心中,不过像小娃娃对大人的恶作剧,以为即是识破,也不过挨顿斥骂,并不觉得有多大风险;但在柴荣心中,姑父已是朝中大官,是不能再按当年住一起时那样相处的。一般平民身份的姑父得罪了不过斥骂几句,顶多关系疏远,而这职高位尊的姑父即是言行稍有不当,引起他心中不快,来到眼前的锦绣前程就可能灰飞烟灭。柴荣心中有这样的顾虑,与符玉凤走进书房,潜在的担心自是在脸上挂着。
郭威大概是发现他两眼飘忽不定,一脸惶恐,奇怪地问道:“让你去叫你那个兄弟郑恩,怎么耽搁到这个时候?”
说谎欺骗姑父,柴荣是第一次,本就惴惴不安;刚进门郭威就开口诘问,口气带有不满,他更加慌乱,嘴张了几张没吐出一个字。
符玉凤见柴荣受窘,急忙救场:“看把你吓的,话也不会说了!有姑父这天上星宿在这镇着,任他妖魔鬼怪如何横行,咱也不怕它!”
郭威见她一脸诡谲,重视起来,将身体前探,笑着问道:“怎么回事?你说!”
符玉凤见柴荣怯阵,只得亲自出马:“姑父耶,后花园刚才出了怪事耶?有一个二三百斤的大花缸飞离原地,落在莲池边,摔成了几瓣。我们听报前去察看,见莲池边槐树断了一根大树枝,断处有花缸卡在上边磨蹭的痕迹。我们分析,很可能是花缸先飞到树杈上,压断树杈,又落下来砸垮了池岸。那么大的老树桩花缸在花园里乱飞,姑夫啊,您说这怪不怪?”
郭威笑道:“就这事?”
“府里出了妖怪,这事还小啊?”
“哪里有什么妖怪?是我在花园散步时碰上了你们那个兄弟郑恩,和他较劲玩呢!”郭威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精神松驰下来。
“哎呀,果然与我们调查到的情况一样!这就更奇怪了!”符玉凤像说大书一样,又设了个扣子。
“有什么奇怪?我们力气大点而已!”
“不是力气大小的问题。我先问姑父,您老可认准那是郑恩吗?”
“就是你们说的年纪、长相,咱府中又没添那样的生人,我还能认错?并且他自己也是承认的!”
“他说他叫郑恩?”
“没错,外号乐子!”
“怪就怪在这里!我们追查是怎么回事,有人说得跟您一样,说郑恩和您一起撂花缸较劲儿。可我们找到他,他正与柴茂一起写字呢!”
“那是他回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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