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玉凤套倒郑恩,用脚去踏,柴荣伸脚挡住;符玉凤顺手一鞭,柴荣躲闪脚回;符玉凤脚往下落,郑恩接住一推——这本是瞬间之事,柴荣与符玉凤相距不过四五尺,岂能闪避?既是能够闪避,王府千金,柴荣岂敢让她跌在地上?
符玉凤斜着身子,扑向柴荣;柴荣惊慌中双手伸出,接在了怀中。
柴荣的妻子和孩子在八年前的那次战乱中被契丹兵杀死。多年来,他穷困潦倒,南北奔波,没钱没时间也没那心思与女人接触;此刻,他正一肚子大鱼大肉转化的热能没处消耗,怀中突然抱着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女人,任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忍不住要品一下温柔的滋味儿。
他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那锦缎也不能比拟的光滑皮肤,那匀称的极富弹性的肌肉,只觉心中热乎乎、痒酥酥的,竟然怔在那里,忘了放下。
符玉凤身体突然“忽悠”一下飘起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落进了柴荣怀中。
符玉凤曾经多年探讨过女人幸福的感觉。
她问娘,娘说:“老人健康,孩子聪明,生活富足,你爹不骂,你们听话,这就是我的幸福!”
符玉凤不满娘的答案,向大嫂探究。大嫂说:“有一个温暖的家,是女人的幸福。晚上睡觉枕着你哥的胳膊,把脸深深地偎在他的胸口;早上睁开眼睛,看着熟睡的儿女,亲亲他们那可爱的小脸;这些温暖和踏实都使我感到非常幸福。”
符玉凤还是不满意,问二嫂。二嫂说:“咱妈说得太笼统,大嫂说得太具体,女人的幸福感觉多种多样,虚虚实实,具体说也说不清,但关键是要有一个知道疼你的好男人。男人疼你,不管家庭穷富,不管有无儿女,你都会每时每刻沉津在幸福之中。比如,你正在忙着,他冷不防亲你一口,吓你一跳;晚饭后让你躺在他怀里聊天,给你说些不腥不素的笑话;他不吭声给你买盒胭脂,背到身后让你猜猜是什么——总至,只要疼你,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一个故事、一个玩笑、一个小动作,都会使你心里像有个小虫子爬似的,痒痒的;又像含了块糖,甜甜的!”
符玉凤对幸福的感觉有许多探究,许多憧憬,但是,她虽然结过婚,得到的是粗暴的残酷虐待,那新婚夜床上的一回,也如同被强暴一样,得到的是痛苦和恐惧的滋味儿,那许多种幸福的感觉却仍然只是在幻想中存在着。特别是被男人拥抱和亲吻,她根本联想不出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不用说去品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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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柴荣那健壮有力的双臂搂着她,结实温热的胸脯贴着她,一瞬间,多年幻想的那种幸福感觉一下子拥挤出来,漫延了整个身体。
她情不自禁地细细品评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刻,嘴角溢出了幸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