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在后边呢!到时候上刑场,还要给你披红插花放大炮呢!放心,念起咱的交情,到时候我给宰把手讲个情,给你利索点?怎么样,我对你够朋友吧?”
常守正奚落罢郑恩,又转向手下,得瑟道:“看到了吧?不费一兵一卒,吾单人匹马,取凶犯如探囊取物也!这就叫有智吃智,无智吃力;没智没力,你屁也吃不到!你们要好好学着点,办事要多动脑子,多观察,多思考,多用智慧。好了,请他上车吧!”
常守正下罢命令,禁不住心中得意,手舞足蹈,黄腔跑调地唱起了《空城计》:“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在常守正的唱声中,两个门兵听命一左一右抓住了郑恩的两只胳膊。
郑恩两腿略蹲,两膀一晃,把两个要捆他的门兵甩开,几乎同时右脚挑起身边椅子,向常守正头上砸去。
常守正刚唱了一句,见椅子飞来,侧身闪过,风趣地道:“哟咳,还不老实,还想过过招呢!好,叫你尝尝我无影腿法!”说着,对郑恩来了个飞身侧踹。
郑恩动也没动,只笑呵呵地伸手一撩,便抓住了他的脚脖;旋扫一周,荡开屋内围拢上来的门兵;又顺势把他当作盾牌,对着挺枪堵住门口的门兵运力搡出,紧随其后腾空窜出了门厅。
常守正被郑恩撺到门外,一头栽到路坎上,当即头上冒血水,带着一脸没有消失的得意找阎王老子秀正确去了。
军头得到刚才自己抓到、被守正放走的黑脸汉子是赵匡胤同伙,现在又被守正抓了回来的消息,心里怒道:“刚才我抓到的虽不是赵匡胤,但是他同伙,你要不放,我押到新令来到就是功劳。你一放一抓,功劳独吞了!我不能算了,得跟你计较计较!”
军头一肚子火气跑过来,要与常守正计较对错、争抢功劳,刚到门厅门口,常守正飞出门外,平躺在了地上。他心中暗暗得意:“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傻小子本该是我的功劳,你不要脸的耍奸转圈硬要争抢,阎王爷看不过去了吧,请你了吧!到那边厚道点,若不然,鬼们也不容你!”
他也没想想把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活人抓住脚脖从屋里撺到门外一丈多远,得有多深的功夫,只想着常守正一死,抓住赵匡胤同伙的功劳就没人争了,就像已经擒住了郑恩,见到了奖金似的,一脸得意,挥刀便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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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恩紧随常守正的身体飘到门外,双脚沾地,军头已如鬼魅般无声无形,手中腰刀向头上劈来。他偏头闪过来刃,同时飞起一脚,踹在军头胸膛上。这一脚乃危急中下意识的守中之攻,本来力度不大,若军头胸前平等受力,凭男性练武之人的胸肌腱子肉,顶多后倒,夺命的可能性很小。但军头刚才摘取郑恩女扮男装的首饰用手帕包成一疙瘩,揣在胸口,郑恩正踹在疙瘩上,受力面不仅缩小,还减小了弹性肌肉的缓冲,增加了硬度、冲击力;那一疙瘩金银首饰瞬间撞断一根肋骨,直嵌进了胸腔,将心脏挤破。军头脸上得意尚未消失,也两腿一蹬,撵着常守正到阎王殿打官司争功去了。
闻讯赶来的女捕快见守正、军头均已交权离职,也是没想想自己几斤几两,只是想着抓住郑恩就是名利,冲上前拔刀就砍。
郑恩觉得刚才表演坏人把她欺侮,且是个女人,心中不忍下手击毙,飞身后跃,抢过一个军兵手中长枪,当“滚吧”抡扫众人。女捕快大概是为求名利急红了眼,急昏了头,竟然不识进退,认为郑恩怯自己武技,仍然是紧追不舍。